“小姨,小姨,二胖打我!”

零子鹿回神想也未想地说:“那你就揍他!”

陶陶颇委屈地道:

“妈妈不让打架,说打架不是好孩子,上次我和二胖打架妈妈都打我了。”

零子鹿拄着烧火棍站了起来:“是他先打你的吗?”

陶陶噘嘴点头。

“那你可以还手啊。”

陶陶有点儿胆怯:“我打不过他怎么办?”

这倒是个技术问题,零子鹿想了想:

“是不是老李家的那个有三个下巴的二胖?”

“恩。”陶陶点头。

零子鹿把手中的烧火棍递给陶陶:

“拿这个揍他,别打脑袋打身上,记着打完就跑啊。”

“好嘞!”陶陶跃跃欲试,如今得小姨撑腰,接过‘武器’兴冲冲跑出去复仇了。

半小时后,零子鹿正给从屋后菜地忙活完回来的老爸倒洗脸水,陶陶惊天动地的跑进来了:

“小姨小姨快救救我,妈妈要打我!”

零子鹿放好水盆,看了看躲到她身后的陶陶,奇怪地问:

“怎么不找你姥爷求救?”

陶陶瘪嘴儿:“不管用。”

零子鹿失笑,好像是的哈,姐姐要管孩子谁也甭拦着,为这事以前没少遭她老婆婆不乐意。

“你犯啥事儿了?”

“二胖被我打哭了,跑去找妈妈告状...”

陶陶还没说完,她妈就面色不善地进来了,一眼见陶陶躲在零子鹿身后,更来气了上来伸手就想揪住陶陶:

“我平常跟你怎么说的,又跑去跟人打架,我不打你一顿你是长不了记性了!谁也别管。”

当然那个谁是冲零子鹿说的。

零子鹿看她姐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看来真要揍陶陶,哪能让陶陶吃这眼前亏,忙上前拦住她姐,拖住她姐一支胳膊向外边拉边劝:

“姐,姐,你别怪陶陶,她这不是先受了那小胖子的欺负了吗,不给他点颜色以后不定吃什么亏呢,将来长大了心里容易留下阴影,所以咱可不能随便...”

边说边使劲儿向外拉她姐,零子鹿从上大学就开始锻炼身体从未间断,又正当年,比教匠陶明月有劲多了。

三下两下陶明月被她妹子胡噜到了院子里,把个陶明月气得,打不得骂不得,大庭广众的,一跺脚:

“你们就惯着她吧!”扭身走了。

零子鹿知她姐好面子,故意往外拉她,傍晚人们都从农田里回来了,不时从她家大门口经过,她姐只能暂时作罢。

一通闹腾也没机会扯到零子鹿下岗的事上来,零子鹿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陶陶也不敢回家了,怕她妈找后帐。

第二天一早,还是零子鹿去她家给她拿的包送上了学。把个陶陶吓得说晚上还过来住,让她小姨下午等她放学去学校接她,不敢回家了。

早上喂完了猪,零子鹿正和老爸从玉米囤子里往外搬玉米棒子,打算搓下玉米粒来加工成玉米面喂猪。

正忙活呢,从大门口进来几个人,有男有女的,问这是不是老陶家?

站囤子下面的陶大勇问什么事?

几个人一听找对了地方,一下子把陶大勇围住套上了近乎,这个说是陶大勇的远方侄子的舅舅,那个说是什么什么姑什么什么姨的什么什么人,把老爷子弄了个晕头转向颇有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意思。

零子鹿高坐在玉米囤子上见了,忙喊道:

“等会儿,等会儿,一个一个地说,到底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向下一指一位被挤在圈外的胖大婶:“你先说。”

被点名的中年妇女仰着头满脸堆笑:

“那啥,大侄女啊,这不嘛,我们几个都是河东村的,听说你收猪,我们家里都有猪要卖,实在赔不起了,给钱就卖!”

零子鹿纳闷,自己啥时候成猪贩子了?

不过自己哪有能耐养那么多猪啊,再说往哪儿放啊?

内中有个机灵点儿的,一见零子鹿面露难色,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