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爱,生命里就会等来春天!”他用力地点头。

虽然,他有千言万语的安慰话堵在喉头,却只吐出这么一句。面对她难以治愈的腿,他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得无以复加。

她伤心地来到他的身边,他却没有照顾好她。他不愿向她解释因为她不愿麻烦大家默默忍受痛苦而耽误了及时治疗的时机,只好苦苦思索着如何对她有进一步帮助的办法。

“我想,也许,应该让尾生知道这种状况。或许,他有更利于你康复的办法呢!”他茫然无奈征询地望着她。

“决定走出了第一步,就不应该再走前功后弃的回头路!”泪水在眼底涌动着,她向他微微苦笑道,“如果你还想让我待在这里,就不要给我必须离开的理由!”

“看到你这样,我实在是太不甘心了!怎么会是这样?”他心疼不已。“你知道我就像咱这深山里老实巴脚的石头,没有撒谎的心智和气量,对小余撒了这个大谎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为你我可以做我所能做的一切,所以,我撒了那个谎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态的发展,一想到小余和孩子契而不舍满山遍野的找寻的情形,我就心如刀绞地疑问自己到底功臣还是罪人。

有时,简直寝食难安!我曾经撕毁了许多想邮寄,终于没有发出坦白事实的信件;按下过许多次欲言又止的电话。

和你一样,许多时候我都非常想去看看孩子,但是,最终扼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情的也是因为那个弥天大谎。

我实在无法面对可怜的孩子苦苦思念母亲而知之不言。就孩子受伤的幼小心灵而言,我可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旷世伤心的泪水随着沧桑的眼脸,滑过疲惫的脸庞,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那痛苦的一幕又如昨天刚刚发生一般的重现了!

“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协议?!”这是婆婆尽量压低恼怒的话音。

“但是,物价都在不停地高涨,感情婚姻也在千变万化。您是知识分子,应该更懂得变化是万物之本的道理。所以说,协议自然也应该不离其宗地跟上时代变化的步调。

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不想永远地像傻瓜一样,处于被动地位。

就连古代都有‘母为子贵’的说法,我的儿子即使现在还没有登上龙位,也应该是处于贵为王子的地位。

您想,就凭我的身份,我应该隐姓埋名,永远地消逝吗?”一个伶牙利齿的女子在不甘示弱地反客为主,尖酸地吼:“再说了,那样的协议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我不俯首帖耳地遵守又如何?”

“你想怎么样?”

“要她离开!”邪恶的笑容在干瘦的脸上泛滥开来。

“即使让她离开了,你就保证我们接受你吗?”

“即使不当皇后,也应该有贵妃的名分!据说,只能给您生出公主的皇后出身也不高贵,既然,您们都接纳了她,也应该接受我!”

“接纳她的不是我们,是我们的儿子。但是,你能让他这样的宠你吗?”余母嗤之以鼻地回敬。

“他聪明的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况且,我的美貌与能力并不亚于那个为你们断子绝孙的媳妇。只是,我没有争取我们交往的机会。虽然,他还没有欣赏到我的容貌的机会,但是,你们提供给我的财富已经装扮得我不同往夕,我已经有了与她竞争的资本。

你看,我们有了初一,那么十五也就不远了!

如果,他要鱼死网破,我贱命一条,也奉陪得起!

前几天,是一条臃肿的毒蛇陪伴你们衣柜里的洋装。说不定哪一天,它还会拥抱你们的公主和王子呢!”

“虎不食子,你竟然如此恶毒地对待你自己的儿子,你让我们怎样能够愿意与你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如果,给了我相应的位置,我会做的更好。即使我有恶毒的想法,也是被逼无奈。

即使不让我如愿以偿,那么也要让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离开。不然,在她那幸福的模样相形之下会让我发疯,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行动,作出不堪回首的一幕!”

“你是不是把自己高诂得太离谱了?”

“谁都不想做傻事!但是,真到了非做傻事的时候是没有什么顾虑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了!”

“你是不是并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嘻嘻!我清楚得很!就那么一句话,让她离开!即使不是一生一世,至少是十年!十年以后,如果我还是得不到你儿子的欢心,无论情况如何变化,我都会永远地消失!”阴险的笑声与她零气逼人的话语一样令人起鸡皮疙瘩。

“为什么是十年?”

“因为,十年以后,我的孩子就不那么需要照顾了。我不愿意我的孩子接受继母不公平的待遇!”

“在我们眼里,两个孩子都是我们余家的后代!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他们最大的关爱!我们早就决定了我们的孙子由我们来养,不会让她经手的!”

“但是,同样的孩子,一个残缺不全的要看着另一个在关怀备至完无缺父母之爱的温暖中生活,我不会答应!

至少让她消失十年!”斩钉截铁地发誓。

高深的知识与高尚的道德,还有珍贵的正义,她可能懂得不多,但是,却有一个灵活算计的奸商头脑。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最终的目的是所得一定要大于付出,即计算方式永远是3-2,决不是2-3。

起初,刚一听到她们邪恶的争吵,零子鹿虽然神经如触电般地打了个激灵,依然似乎还处在将信将疑的朦胧状态。

但是,当那个打扮时髦、盛气凌人的女人从她的跟前讥笑地走过时,震惊与气愤却迅速地传遍了她的全身。

但是,天性没有赋予她使用暴力发泄怒气的泼辣本领,也没有给她利用恶毒的言语攻击对方的高超技能。

长期以来,她所受的谆谆教诲是与人为善。所以,尽管满腔怒火,气得浑身发抖,依然只有如木偶一般怒视着她,直到恶毒妖艳的影子变成张牙舞爪的毒蝎子。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是,之间目光所及,除了毒蝎子的形体逐渐的扩大以外,一无所见。

“瞪,瞪,瞪什么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