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憋屈得背地里没少掉眼泪,又不敢说怕两口子为她吵架,一股火竟病了几场。

儿媳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的,女儿又嫁到外地远水不解近渴,老太太的一颗心几经折磨竟有些瓦凉瓦凉的。

原本就觉得零子鹿她老爸人不错,她姐对陶大勇也是知根知底,如今听她姐一说也动了心思。她姐自然是为她打算不会害她。想着自己一辈子全奉献给了俩孩子没一天是为自己活的,现在自己还能照顾自己儿媳就给自己脸色,将来真不行了还指不定怎样呢!

一狠心,不顾她儿子的反对,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到她姐姐家来了。

两家凑一块儿一商议,陈大娘和她妹子觉得零子鹿刚结婚,老人先别跟着凑热闹,等零子鹿结婚满一个月后,两家聚一起简单吃个饭走个过场意思意思就行。

零子鹿和她姐对这事也没啥经验,征求了老爸的意见后就按照老人们说的办了。

当下陶明月同陈大娘看了日子定了下来。

老太太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知道零子鹿经常一个人住猪场也不放心,自己提出愿意同她老爸到猪场去住,等种地种园子的季节回来住几天。

零子鹿心里高兴,见老爸往村里跑的更勤了,脸上也多了笑模样儿。老太太又是个通情达理的,手脚也利索,把老爸从头到脚收拾的干净利落都不用零子鹿操心。

私下里同她姐一商量,由零子鹿出钱给老太太买了副金耳环,一个金戒指,后来零子鹿看金链子不错又买了一根,合着竟如娶新媳妇一般。

在本地好点的人家能拿出此三金给新媳妇的就算是挺风光了。

老太太一辈子受苦受累,儿女都成家了也没人给她置办个啥,老了老了竟享受了一回大姑娘的待遇风光了一把,感动的落下泪来,拉着零子鹿光顾着掉眼泪说不出话来。

陈大娘也替她妹子高兴,没想到这妹妹老了竟转了运了。

元旦霍岩放假回来过节,两家凑一块儿在村里老房子吃了顿饭,走了个过儿,老太太正式与零子鹿她老爸成了老来伴儿。

由陈大娘做主,零子鹿和陶明月也不用改口,只管叫老太太婶就行了。

老太太的儿女都没来,不过女儿在外地打电话来祝她妈幸福,老太太总算心里好过了些。

之前零子鹿同她姐又给老太太置办了几套新衣裳,花儿朵儿的颜色鲜艳,老太太很喜欢。她老爸这半年来也给姐妹俩倒饬的如绅士一般,衬着老太太一身新衣和明晃晃的金首饰,两人又都是喜笑颜开的,很有些老年富贵的意思了。

吃过饭,零子鹿同她姐收拾过去,各自回家了,留下四位老人说话儿。

尤其零子鹿和霍岩也有半个来月没见着了,小别胜新婚,一上车霍岩一手开车一手握着零子鹿的手,没等出村,一兴奋没留神路况,转弯的时候一只前轮陷人家大门口倒脏水的灰堆里去了。

加大了几回油门车子卯了几回劲也没拔出脚来,得,欲速则不达!

没办法霍岩想让零子鹿坐驾驶座上踩油门,他下去推车,零子鹿听那发动机的低咆声类似某种野兽让她感到瘆的慌,自己又不会开车,要是一下子控制不住,车子窜了出去进了前面的池塘,那二十多万不就打了水漂了么!

没敢踩油门只好要求下车在后面帮忙使劲推,没技术只能干点儿体力活儿。

捣鼓了几下还是不行,轮子都陷进去一半多了,光哽哽这车就是不往前走,直往地底下使劲儿。

这还不如辆驴车,毛驴一使劲人家还能向上蹦达俩下呢!

霍岩下车观察了观察情况,柴灰和脏水已经和成泥了,来硬的不行,得垫点东西增加摩擦。

零子鹿一踅摸,顺手在人家墙头上拿了两块砖头,垫轮子后面去了。

霍岩发动车子零子鹿在后面推着,一使劲儿还真出来了。

零子鹿松了口气,回到车上抽出纸盒里的纸巾擦汗,霍岩有点过意不去摸摸:“受累了啊!”

零子鹿边擦汗边有点遗憾地道:

“受点儿累倒没啥,不过这哪是有气质的女人干的活啊,我培养了多日的端庄温柔全给推没了,就剩下善解人意了!”

霍岩有点心虚地打马虎眼:

“那个,来日方长,回去咱再培养。。。,以后你也学学开车,到时候我在后面推,一定得把咱家的端庄温柔保护好哈。”

丫的就忘不了端庄这茬儿。

不过,

“你当初为啥没像老头一样买量巡洋舰呐?我听小许说,那车要是掉沟里自己能伸出个小爪儿,一下子搭到树上,自己个儿就爬上来了。像刚才那情况,把小爪往墙头上一搭,一抖擞不就出来了么!”

她是说飞贼呢吧。

霍岩怎么感觉像是在说壁虎呢,这司机小许也太能吹了。

回去的路程霍岩多加了小心,可不能再出状况了,否则今晚就甭干别的了。

到了镇上零子鹿忽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

“哎呀,套子没了,你去药店买点吧。”

这种难为情的事一向都是霍岩去做,谁让他使用呢!

霍岩就奇怪了:

“上次不是买了不少还有剩么?”难道我不在你自己还能用!

“呵呵,那个被陶陶发现拿出来给吹气球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