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零子鹿的举动让余尾生一阵心跳加速。

也许这件事换成其他女人来做,余尾生并不会有任何感觉,可是看见专注的零子鹿,他竟然乱了心跳。

然而零子鹿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察觉。

消毒之后,零子鹿将药倒在了伤口上,然后缠上了纱布。

“别送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回去让你的私人医生看看吧,别感染了。”

依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是余尾生明显的感觉到零子鹿话中带了几分关心与担心。

余尾生看了看被包的很漂亮的伤口,望向面前的女人:“不行,我一定要把你送回去。”

真是固执。

零子鹿呼了口气,抬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上了车。

“喂!你……”

车子发动,余尾生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小声……

半个小时后。

零子鹿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站在家门口,她犹豫不决,手中的钥匙迟迟没有插进钥匙孔。

零子鹿觉得有点冷,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天不冷,但还是感觉到了丝丝入骨的冷,翻着包包,她却找不到车钥匙。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个怀抱,她掉落了手中的包包。

是余尾生熟悉的气息。

他的下巴顶在了她的脑袋上,双手环在她腰间,如此的靠近彼此间的距离,呼吸的气息彼此间交缠,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急不躁的心跳声。

“那次你打赌输了,还欠着我的一个怀抱。”他说。

那次你打赌输了,还欠着我的一个怀抱。”他说。

过了那么久,他还记得那次的打赌。大二的时候,零子鹿已经是学生会学习部部长的得力助手,每个月副会长大人叫上几个部长和助理吃喝玩乐。

零子鹿不舍地推开了这个怀抱。

凉风吹过了她的发丝,一丝丝飞舞,背对着余尾生,她不知道声音怎么是从嘴巴里说出话﹕“叶学长,谢谢你今天的解围,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根本就不敢看余尾生一眼,零子鹿仓促地躲进车里,系了三次安全带才系上,然后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余尾生,发现他早已不在原地,心情又有点莫名其妙的难受。

温暖的秋日,阳光将第一缕耀眼的光线照射在那本厚厚的充满爱的照片集上。金黄的阳光缓缓地洒下整片阳光,那么温柔。而与这种唯美的意境格格不入的却是零子鹿杂乱无章的卧室。

满地散落的A纸,茶几上未喝完的芬达,电脑桌前无法让人直视的被水打湿了而满面污点的手稿......这一切,就像革命时期被抄家了一样,无法让人直视,否则会有一种莫名的躁动。

而零子鹿却坐在灰白色沙发上,对眼前的一片狼藉视若不见。她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着另一本照片集。照片上的男人干干净净,看起来很阳光。他穿着白色衬衫站在零子鹿旁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脸上充满温暖的笑容。

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高级酒店里,大红色的地毯从主席台一直延伸到台阶下的马路边。

大厅里,十几余桌子铺着仿麻绣花红色桌布,均座无虚席,每一桌的宾客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随着主婚人的登台,下面的喧闹声逐渐平息。

一身黑色西服的主婚人缓缓地开口:“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很荣幸被邀请作为今天的主婚人。在场的各位嘉宾因余尾生先生和纪歆小姐的婚礼相聚在这里,一起见证他们的婚礼。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新郎余尾生、新娘纪歆上台,请给予新人最深切的祝福!”

从台下走出一对男女,男的一米八的身高,俊朗的外表,身穿黑色礼服。

女的大约一米六的身高,穿着大红色的旗袍,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

两人相携走向主席台,面对来宾站好,相视一笑。他们的默契立刻引起了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让我们一起祝愿这对新人心心相印,长相知,长相守,甘苦与共,恩爱永远!”

酒店门口,一辆出租车戛然而止。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泛白的牛仔短裤,白色T恤,头顶黑色鸭舌帽的年轻人。她急速的往酒店里跑去,边跑边压低头上的帽子。

“这满满的交杯酒是我们两位新人用他们的情,用他们的爱酿造的美酒,也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喝的美酒。有请!”四十多岁的主婚人声情并茂的说着。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一会儿,余尾生举起手中的酒杯,环住迎来的那支洁白的玉臂,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刚走进酒店,看着台上两人甜蜜模样,零子鹿冷笑,对面的空调吹来一阵凉风,消除了不少暑意,她压了压帽檐,便微低着头往角落走去。

零子鹿顺着墙角,静静的往前走着,偶尔有几个人抬头看她一眼,都以为是来晚了的宾客在找空位,并不以为意。

婚礼现场的人大多是余尾生生意场上的人,还有一些是纪歆的好友,他们都专注着台上的喜庆,并不会去留意一个陌生人的存在。

零子鹿一边顺着墙角接近目的地,一边思索着自己一会儿的行动。

“下面,由新郎和新娘共同切开代表神圣和幸福的百年好合婚礼大蛋糕,这象征着他们对爱情永恒的宣誓和为未来美好新生活的剪彩。”主婚人激情高昂的宣言,让人感觉是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在进行婚礼。

用力掀翻摆放在桌子上的蛋糕。

正前方的余尾生和纪歆躲避不及,被蛋糕沾了满身,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到气愤,纪歆更是伸出手要上前来将这个破坏了她心目中圣洁婚礼的人扇出去,却被余尾生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