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好心的孩子!”老人泪眼朦胧,直到望着车子缓缓地驰远。

“怎么啦?好像遇到了难题?”零子鹿端来一盘已经削成三角形状的西瓜,望着电脑前思绪缥缈的余尾生体贴地笑问。

“你老板家的后院起火了,知道吧?”余尾生微笑地接过水果盘,用牙签插了一块放到嘴里。

虽然,原本的问题还在大脑中占尽城池。但是,味蕾传递出来清爽的感觉使他仍然没有忘了向施恩人还以感激的微笑,并且,放下手里的脑海里的一切,站起来,情意绵绵地拥抱了一下心爱的人,牵起她的手一起来到沙发上。

她顺势把头倚靠到他的肩头,拿起他的一只手拨弄着:“听倪韵说起过,看来给他带来的困扰也不少。”

“一衣带水啊!关系太密切!”他双手抹了一把脸,又在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同时,向上用力地举了举,伸了伸懒腰,往沙发的一边靠了靠,在坐好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托起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使她能够完整舒畅地躺在沙发上。

“听说他妻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怎么招这样闹心的事儿!”她依旧抚弄着他白皙的手掌,感叹。

“这不是她的错儿。

只是,权力与义务总是相辅相成的。享受了权力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所以,在索取的时候,想到这一点,就会慎重一些了。

本来,贪欲受到了惩罚是应该的。我原本也不想涉足这样的领域。但是,碍于我最好的朋友的恳请,不得已而为之!”他柔情地抚了一下她清秀的额头。“所爱的人受伤,比自己更甚,我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所以,我会尽力。”

四月一日

“很严重?很棘手吧?”她举手心疼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看来,他们家的生意不仅伤筋动骨而已,血脉都要断了。因为,不仅造血机能本来就脆弱,更可怕是血的基因太不清洁。

所以,我看,已经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无药可救。

现在对手还在暗处到处煽风点火,等到站到明处的时候,不用针锋相对,不用吹灰之力,我看危楼就会轰然倒塌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高深莫测的敌人,被惩罚得如此厉害。

等着吧!摊牌的那一天总会到的。

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也只能蓄势待发地准备着尽力而为。”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微笑的眼神,“我能理解,要为罪犯开脱罪责,的确是一件很为难的事儿!

我想,帮朋友有很多种,也不全在这一时,你也不要太过勉强!”她柔情绵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这样的道理!

只是,对你,对我,倪韵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

所以,不论多么艰难,结果如何,我都得全力以赴。”他托起她白皙柔韧是手儿用力地亲吻了一下,带着幸福感地释然一笑。“何况,像你一样,他的妻子很美好。尽管,她出身的环境不值得赞赏。”

“通常,房屋等建筑物有个折旧年限,机器设备有个保修期,食品也有一个保质期。

那么,以此类推,在你们时尚的现代人来看,夫妻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应该有个期限,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严晨星风趣地望着妹妹微笑,她尽量使沉重的话题说得轻松些。

“是蜜月期之说。

怎么?你不是只大我两岁?却好像差了十万八千里似的,如此老气横秋!”严晨曦光滑的眉头起了一层褶皱,同时,朝姐姐飘了一个嘲讽的笑颜。

“的确,仅从年龄上来说,只是两岁。但是,从思维方式上,我们的距离可能就是万里长城的头与尾了。

从一而终,生死相随,这些古老而传统的理念,在我,依然深入骨髓。但是,也许,如今,在追赶时代潮流的你们眼里,这应该已经不再是一种清纯的美,而是一种孤陋寡闻落伍的傻了吧!

夫妻之间能够相濡以沫、执手偕老依然是我所追求的目标。而你们这些时髦男女,眼下却已经可以依照现代科技的原理与手法设定时间段了。

这不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差距么?”严晨星自嘲地苦笑。

“这又不是我的发明!”严晨曦索然寡味地低声嘟哝。因为,她其实更希望得到的帮助不是这样哪怕是苦口良药的说教。

“只是我的感慨!

你涉足的地域比我广阔,当然应该说,比我见识得更多。

听说,英国的法律规定:如果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誓并做到一年之内不与妻子吵架,他就可以从国里领到一只火腿。

是真的么?真有这样的法律?”严晨星若有所思地渴望得到答案似的,心疼地看看心神不定的妹妹。

“应该是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很显然,严晨曦的心有所属的思绪并不在这个话题上面。

“我不这样认为。

在看似奇特有趣的同时,它也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既然有这样的法律规定,就说明,即使是倡导自由的西方世界,对婚姻与家庭也是很重视的!”

“姐姐!我当然知道家庭的重要性。

我也知道你博古论今,拉东扯西的想引申的是什么!”严晨曦不耐烦地皱皱眉头。

“唉!”严晨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调柔婉地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如果不是对你有好处,我真的也不想说!

而且,这样的话,也许只能由我来说。你说,你是不是与小苟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