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你吃尽了苦头。但是,你仍然好心得到了好报!

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其实,不论你曾经经历过多少风霜雨雪,始终能够得到两位这么优秀男人如此深情的关爱,也实在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了!毕竟,这样令人终生期盼的财富没有几个女人有幸可以如此得到!

说到这里,虽然,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儿,本来我也实在不想引起你的不快。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自始至终,我与赤枫之间,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就像试管婴儿,我只是挖空心思地利用了一下他取出体外的精子。所以,即使在那种为了保护你而被迫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相信!

所以,你放心,因为我和赤枫有这样的感情,任何人都不可能介入了!

包括宇子见!”零子鹿的面部表情表现得柔中带刚。

“所以,我才为此前的狭隘与冲动而深深自责。

是啊!就像双刃剑!你与赤枫牢不可破的关系,在当时的确令我异常的怨恨。但是,现在如此说来,对我应该是件好事儿!”杨雪茵自我嘲解地颔首一笑。

然后,轻轻地甩了一下头,微微吁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也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平心静气地做个好人,要比心灵扭曲处心积虑地当个恶人好多了!

在为别人付出的过程中,自己也可以尝到原汁原味没有任何副产品的甜美欣慰的滋味。如今,我觉得心胸越来越开扩,很少在考虑自己的得失,因而烦恼也少了。精神寄托一转移,对正义关注的兴趣越来越浓烈。

我想你应该有体会,什么叫做心甘情愿,喜欢就不会觉得委屈这样的心境!”

“你说的很对!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感到很欣慰!”

“但是,如果没有你对子见的拒绝,我今天也就没有这样的心境!”对零子鹿,她感激地凝望。

零子鹿长叹一口气,微微地抿嘴一笑,“如果,我每次都当你的刽子手,那我更是罪该万死了!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是福,夺不走;是祸,躲不过。你应该这样想,这种福分是你应该独有的!”

杨雪茵沧桑地一笑,“其实,也许你不知道,得到今天的安逸,真的就像万里长征那般的艰难!”

“……”零子鹿也深有感触地低低轻叹,“是啊!所以说,生活真的是很不容易!过去的得失,我们都不要太计较了!”

“但是,唉!老天爷真是有些太吝啬!经过那么多的磨难,应该让你们幸福舒畅地过几年,怎么又让赤枫被病魔所扰,让你受累呢!”杨雪茵深叹不已。

“所以,才有好命与否这一说!只是不幸得很,我被推到命运不济那一拨里去了。”零子鹿苦涩地笑过,喟然叹息,“其实,如果只是让我自己遭罪,无论如何都没有关系!

当初,决定和他走到一起的时候,我也并没有看重他背后的光环,想着享受什么富贵与荣耀来的。是他本人的光彩让我甘心相随,只觉得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就让我很感谢老天了!

如今,让赤枫跟着受折磨,真是令我心痛不已!”

“没有更好的疗法么?”真真切切的心疼也蔓延到了杨雪茵身上。

“只有等待!等待医疗技术的进步!所以,才感到万般无奈!”零子鹿艰难而痛苦地吞咽了一下。

她的眼角不请自来地又涌上闪动的泪光,晶莹的光芒中跟着又晃动出一幕幕往事儿…….

“快过来,坐到我的旁边!”一身浪荡公子打扮的余尾生命令坐在对面的老板娘汪汪。

“怎么?你知道她来了?”演技绝妙的老板娘配合地天衣无缝,悄然低语的同时,跟着惟妙惟肖妖娆地依偎上去。

但是,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阵僵硬,不由狡猾地偷笑。

“这就是心灵感应!

你不知道吧!我们是一对电导体,我是带着正负电极的电子!”他自嘲地低叹。

的确,他并没有回头,就感觉到来到门口木然呆望的零子鹿。他若无其事地抓起一杯冷落一旁的红酒,好似十分亲热地喂了汪汪一口,接着提高了发自内心感叹的声调:“我拥有一个美好的妻子,又有了你这么迷人的一个情人,真是死而无憾哪!”

汪汪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身都在起着鸡皮疙瘩,心里的苦涩糅杂在血液里漫步全身,流淌不息。不由得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零子鹿。心寒地遇到一双同样痛苦不堪的眼睛,一张毫无血色冰冷的脸,一个被冰冻了的木偶。

她不由地调回头,低语:“何苦呢!”

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本来打算表演更亲昵的动作的,此刻,却因为挣扎在一片血海中,犯罪感极其沉重真正痛苦的心阻止了它。

“嫂子,这不是您待应该的地方。枫哥来了,我给他说您来找过他。”侍者送上一杯水的同时善意地劝说。

的确,衣着品位格调高雅,气质空灵娴静的零子鹿与眼前的氛围确实格格不入。

“……”本来没打算久留的她反而端坐圆桌前,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短促的苦笑,没有回答侍者任何言语,又静默地把冷冰冰大理石般美丽的面孔移向恣意放纵的欢腾海洋。

这是一个觥筹交错,光怪陆离,狂纵*花般的灯红酒绿靡靡世界。这种场境,以前,她只有从电影、电视上看过。如今,却身临其境。

但是,就像侍者所说的,她并不适合这样的环境。因此,背道而驰的心境让她秀气的嘴唇闭得紧紧的。应该说,她能够坐在那里,神情凝重地冷眼盯着这一切,已经竭尽全力了。或者说,已经伤心过后,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嘿!来开眼界么?”一个裙装悉索,坦胸露乳,描眉涂红的妖冶女郎摇摇摆摆地来到她身边,招摇地向她瞟瞟色情糜烂的眼风。

她依旧丝纹不动,旁若无人,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