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的目光中含着无奈,“我妈妈想单独见见你!

——难为你了!”

“…….”他的话绝不次于一颗突如其来的*。

但是,她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安慰地向他一笑,“我知道,该面对的就要面对!就像那句俗语: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我自动放弃!”

“要放弃吗?”他紧紧地盯着她。

“那么,你呢?”她斜了他一眼,把微笑的目光收到眼底。

“决不!”他郑重绝然。

“——那我也就奉陪到底吧!”她苦涩地咧嘴地一笑。

“吓死我了!”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余余你!”

“你搞错位置了!是我在高攀你!所以,要说余的应该是我。”她低头咬了一下嘴唇,向他苦苦一笑。

“圣经上都说,众生平等!在真爱的面前更是如此!我从来没有过你所说的偏见,也希望你以后把它丢到脑后,不再让它探头探脑的好吗?

对此,我已经义无反顾!”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同时,神情肃穆地凝视向远方。

“如果我妈妈有失态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他忧心重重地低语。

“我会的!”她反客为主地向他鼓励地一笑。

“余余!”他深情而感激地一笑。

“你想啊,你为我几乎压弯了腰,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泪水在眼眶中荡漾起来,她体谅而柔情地望他。

这的确是一个潜心倾谈的好去处。

僻静的角落,橙红柔和的灯光如轻纱,似薄雾,笼罩出一个朦胧的人间仙境。潺潺如水,柔情如诗的音乐,让人情意缠绵,如梦如幻。

“您好!伯母!——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零子鹿向已经端坐在座位上的余母礼貌而歉意地笑笑。

“没关系,其实,是我来早了。

是我打搅你了,零小姐!请坐!”韵味十足的余母停止了纷绯的遐思,微微地挺挺修长的脖颈,优雅地扶扶金边眼镜,冷静而高雅轻微地一笑。

以神态悠然的傲视,无言的自我无形地与对方拉远了距离。

的确是两个超群优秀的女性,但是,却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只是年龄上的差异,更多的是因为经历、环境以及由此产生的心态气质的不同,给人的感觉也就经纬一般的分明了。

很显然,余母位于现代社会高层建筑金字塔的顶部,属于那种被金色的光环环绕着的重量级范畴内的人物。

不论她独特的品位,还是极至的打扮,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气质,谁也不能说她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无论你知不知道她所处的真实身份与地位,只要她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就不能否认她拥有高深的化以及优越的背景。

因为,无声胜有声。她的一举一动,穿着打扮,谈吐思维,无不例外地显示出贵夫人所特有的高贵典雅,同时也在无声地宣布着占有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

同样,无论她微笑地多么光辉灿烂,而那精致而通亮的金边眼镜片后面,黑亮而精巧的瞳仁所发射出来的光芒,也很难让你感到温暖的善意,不能不让你在震撼的同时,也会由衷地发出决非善类的感慨。

而零子鹿则如她的年龄,出水芙蓉一样的轻盈而清纯,浓妆淡抹总相宜;给人的印象,犹如一泓清水一般地清澈可鉴而可人。也因为没有深厚的社会根基,可骄傲的资本。所以,玻璃美人般的心地淳朴,恬静怡人。

给人的感觉就像和煦温情的阳光,犹如轻柔拂面的春风。

所以,从金钱地位无法收买年龄这一点上说,前者也只能表示悲哀。因为,事实就是,无论你如何的高明与强大,如何的不甘心,也难以改变这样的现实。

金钱可以装饰她的外表,但是,时间却给她的皮肤刻下了褶皱,无论多么昂贵的化妆品与美容术,都无法拭去它的痕迹,尤其脖子以及眉眼处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