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程安夏有些坐立难安,好几次撩开车帘吹风,辗转下还是开口了,“你跟着他多久了,能说说他以前的事吗?”

她试着打听过,可大家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将军。

战无不胜,后面突然销声匿迹。

云鹰一震,虚闪着眸子看向程安夏,欲言又止。

程安夏举手发誓,“你放心,我绝不透露半个字出去,单纯的想要了解他。”

她不傻,几个月失联,结果第一封信是给她的,就连跟随多年的心腹都没这个待遇,并且等吾回三个字很有深意。

说明,他是在意自己的。

云鹰有些为难,“您就别为难我了,他前半生真的很苦很苦,是你这种有爹娘的孩子体会不到的苦。无数次九死一生,最终都没能保住他想要保护的人,绝望过,疯癫过,只是意志力太强大,一次次让他度过那些难关。”

具体他真不想说太多,因为都是悲伤和不堪。

最终,云鹰几乎是哀求的开口,“姑娘,您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远远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你不要辜负他,好吗?”

程安夏直接呆住了。

脑子里嗡嗡嗡作响,云鹰的眼神太过真诚,又满是哀求,好像她是个渣女,抛弃了君临风一样。

“那个,你不是说他很强大吗?怎么现在又这样了,你正常一点,我,我害怕。”人生还长,她只是对君临风有好感,想进一步了解他,但并非要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听云鹰的语气,好像要把君临风交给她一样。

云鹰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平复情绪,却还是为君临风说话,“他,其实很好的,你多了解他一点就会发现了。”

程安夏笑而不语。

还好,车速够快,很快到了目的地。

“这不是上次来过的地方?”一下马车,跟着程安夏走到目的地,云鹰忍不住惊呼。

程安夏点头,“正是这里,我就看中了这一片肥沃的土地。”说着,已经拿起工具开始测量各种。

云鹰上前帮忙,“你是想把这里变成风景区吗?”

这几个月以来,对程安夏助农的业务他已经完全不去怀疑,觉得只要她愿意做,那就一定能成功。

所以,每次都是问她,从不否认。

程安夏摇头,指着身前身后,“你看,身后几乎都是平地吧,这里可以栽果树,种应季农作物。再看前面,山不算高,植被也不是很密,适合做梯田,刨了种其他的也不错。”

梯田啥的云鹰不懂,但果树他觉得不划算。

“果子的话必须是优质品,光靠县里内部消化恐怕有点难。”

程安夏道,“谁让自己吃了,当然是卖给有钱人啊。”

云鹰哑然,识趣的不去多问,而是跟着程安夏帮忙,程安夏兴致好,一路摘了好些野果分享给他。

云鹰有些好奇,“为何你摘的都是甜的?”

他们这个季节也曾露营征战过,摘过不少野果,可却不像程安夏的每一个都甜。

但是,为了体力,为了胜利,别说酸涩的野果,饿了连泥都吃过。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程安夏道,“得挑熟的呀,不熟肯定酸涩,口感不好,摘了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