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彪听到这嘴唇抖了三抖,“愿降”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可想到张寒山那惊天之威后却生生忍住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一咬牙喊道:“姓韩的,我赵德彪今天就和你死磕到底了,就凭你也敢说保我富贵?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张先生一旦来了,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德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话的,韩威听罢双眼微眯,一阵冰冷的杀意让他身后的人只觉得浑身发寒,忍不住打了一哆嗦,这才暗暗庆幸自己站对了边,否则今天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你先死!”韩威冷哼一声就要飞身跳上看台,可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冰冷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是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死。”

别人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赵德彪可知道,他激动的差点没有哭出来。

“张先生来了!”赵德彪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说话的底气立刻就足了十分,不由得叫嚣道:“姓韩的,爷爷就在这等着你杀,有能耐来阿,还有你们这些墙头草等一个个等着死吧!”

众人可没空理赵德彪,纷纷向着大门的方向看去,很快张寒山的身影出现在台阶的尽头之上。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彪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有张先生福泽庇佑,这帮垃圾怎么敢动我!”赵德彪一昂首狠狠地拍了拍马屁。

“你就是张寒山?”韩威的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在他的想象当中,张寒山起码也该有四五十岁的年龄了,否则怎么可能一招打败自己师弟,而面前这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学生,怎么也不可能拥有这种修为才对。

这次还不等韩威说话,他身后那些墙头草们却纷纷叫嚣了起来。

“什么张先生,原来只是个愣头青而已,赵德彪你竟然认这种人为主,简直太丢人了!”范伟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就是就是,赵德彪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韩威见状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暗想张寒山肯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法子,否则怎么可能是自己师弟的对手。

各种各样的嘲讽声在会场中响起,赵德彪气的满脸涨红,但却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张寒山在这里,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就是你杀了我师弟韩猛?”韩威不屑的说道。

张寒山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反问道:“是你把刀留在嫣然床头的?”

“是我又怎么样?”韩威眉头一皱说道。

“是你的话……就去死吧!”

此刻张寒山距离韩威差不多还有百步之远,但他却忽然凌空握拳,一道淡淡的灵光立刻浮现在张寒山周身上下,他猛地一拳轰出好像炸裂的音浪一般,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拳劲狠狠地轰向了韩威!

“这……这是……内力外放……外罡境大师?!不可能!外罡境大师的内力最多离体二三十步就会消散,能离体百步……除非……除非……天合境宗师?!!”

天合境宗师在武者的眼中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无敌!

韩威想到这的瞬间,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大慈悲……”韩威癫狂的嘶吼着,但在张寒山这无双一拳的威力面前却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恐怖的拳劲好像火箭榴弹一样在擂台上轰然炸裂,顷刻后韩威粉身碎骨!

这恐怖的拳劲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众人眼前只有一座塌陷的擂台以及一地血肉模糊的碎肉,除此之外整个会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张寒山……还是人吗?

半响之后还是赵德彪先反映了过来,跳着脚的喊道:“张先生神威!”

仅仅只用了一拳,就将众人视若神明的韩威轰成了渣,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人形炸弹阿!

“韩威,辱我仆人,罪当该死,各位可有异议?”张寒山一边说一边缓缓走下台阶。

一句话出口整个会场的温度好像降到了零下,那帮墙头草从内到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寒意,竟纷纷跪倒在了地上,冲着张寒山顶礼膜拜道:“决无异议。”

“范伟,出言辱我,罪当该死,各位可有异议?”张寒山继续说道。

“什……什么……张先生听我解释……我……”范伟的面色惨白,但不等他开口解释,一道寒光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死尸轰然倒地。

“绝……绝无异议……”众人哆哆嗦嗦的说道,谁也没想到张寒山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杀了韩威之后竟然又杀了范伟,而原因仅仅是他说错了一句话……

“西城赵家赵建东,出言辱我,罪当该死,各位可有异议?”

“张先生饶命阿,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亮起赵建东身首异处。

“东城区李家李万年,出言辱我……”

不等张寒山说罢,那李家的李万年却率先暴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哆哆嗦嗦的吼道:“什么狗屁张先生,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枪声响起子弹笔直的飞向了张寒山,但不等他笑出声来,只见张寒山凌空一挥,那子弹竟被牢牢抓住了手中,张寒山轻轻发力,便是一道破空声响起!

“什……什么!”

刹那后李万年死尸倒地,脑袋上还多出了一个血窟窿……

“……罪当该死,各位可有异议?”张寒山继续说道。

“绝……绝……无异议!”空手接子弹?众人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了。

“我,张寒山,从此为常州之主,各位可有异议?”

“我等绝无异议,日后张先生便是我常州第一人!”众人俯首恭恭敬敬的说道。

“即使如此,便饶尔等性命。”

“多谢张先生大恩!”

当众人再抬起头的时候,张寒山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若非这一片狼藉的会场还在眼前,他们真的会认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东南地区的天……怕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