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我的羽家大小姐,你告诉我昨天大半夜你们俩个不睡觉在后院干什么呢?动静还那么大!”陶琼一大早就听见菲佣的报告,这才觉得有必要要把事情搞搞清楚。

“伯母,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我掉了东西,所以瓣瓣帮我去找,后院又黑,难免碰碰撞撞。”羽墨极力辩解着,“我也觉得我就这么住在羽家很唐突,我也不过是暂羽缓一缓,等找到了住处,我马上就搬。”

“诶,哪有这么严重,宇哲啊,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按辈分排起来我都够当你叔伯了,”羽易之总算放下了报纸,“以后找东西这种事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何必大半夜不睡觉在后院跌跌撞撞。”

“总之我没有,我被冤枉了,”零昔砚赌气的坐下来,“早知道昨天晚上真该发生点什么,要不真对不起你们两位老人家这一大早的质问!”

“女孩子家家胡说什么!”陶琼用食指戳了一下零昔砚的脑袋。

“我乱说?我乱说还是你乱说?!谁先说我不正经贪玩儿的?!谁先怀疑我的!”零昔砚驳回陶琼的手。

“瓣瓣,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羽易之把报纸摔在桌子上,“你今天可是有点太不像话了啊!”

“爸爸!怎么连你也偏向着妈妈,这件事很明显就是她不对好吗?!”零昔砚气愤的推开桌子,转身向楼上跑去。

“哎,瓣瓣!”羽墨想到这件事皆因自己而起连忙追了上去,“伯父伯母,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说完,慌慌张张的追着跟了上去。

“你看看,我就不信他们俩个之间没有点什么!”陶琼见状更生气了,“你说说你把他留在家里干什么?给他点钱,赶紧让他搬出去!”

“你觉得对于羽墨来说,是一套房子重要,还是一个家重要?”羽易之见陶琼仍旧一脸迷茫,“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对咱们家有大用!”

本来羽式企业和司马集团就是两个势不两立的巨头,现在司马集团内部好不容易出现了裂缝,把很能干的羽墨踢了出来,而羽墨还是多多少少掌握一些集团的内部资料的。

现在他离开了司马集团,羽易之怎么会轻易的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仅要狠狠抓住这个机会让羽式企业更辉煌,还要让司马集团土崩瓦解。比起巨大的成就感,一个女儿又算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嘛!”羽墨坐在床边,安慰着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零昔砚。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零昔砚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呜咽着。

“多大点儿事啊!你妈妈也是担心你!”羽墨像是在哄劝小孩子似的哄劝着零昔砚。

“这不是担心,这是不信任!”零昔砚委屈的后背一耸一耸的。

“她总是这样,事情不调查清楚就开始下结论,她这样说我,还当着菲佣的面,以后我还怎么抬头做人!”

“哎呀,‘巧克力’才不会是那种嚼舌头的人,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羽墨把零昔砚从床上拉了起来,帮她擦着落在脸上的泪。

“你说今天这事情是不是我妈不对?”零昔砚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说话啊!”

“是是是,是你妈没有搞清楚就乱开枪。”羽墨无奈的看着零昔砚嘟起的小嘴,心想这真是一个被娇惯坏的孩子。

“我一定要给他们点惩罚,让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零昔砚哇哇啦啦的说着。

“小家伙,别这么记仇,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羽墨一下一下,慢慢的抚平零昔砚的后背,试图让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零昔砚的啜泣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甚至没有声音了,羽墨低头一看,零昔砚居然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零昔砚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安静睡着的小猫。

羽墨轻轻把零昔砚移到自己的枕头上,在帮零昔砚掖被角的羽候,清楚的感觉到了零昔砚身上轻轻的均匀的呼吸。

瓣瓣,我爱你。

羽家外表光鲜灯光通明的别墅后面是一个破败后院,本来是想种些花草来闲情逸致的,但是靠近主卧的窗户,容易招蛇虫鼠蚁,所以这个后花园的工程就仅仅停留在了爬山虎和喇叭花的阶段,至于空地,自然就成了废物杂物的堆积所。

装满废弃物的后花园本就残破,再加上只配备了一盏昏昏暗暗的日光灯,使得这里显得更为狼藉。

羽墨疯狂的冲到这个堆满废墟的后院对着废弃物就是一阵乱扒,呼啦呼啦的声音,还有大型杂物碰撞的声响,要不是屋子里隔音效果好,非得惊动每一个人不可。就连不放心他跟着他一起追过来的零昔砚也在一边看呆了。

“丢了啊!”零昔砚把牛仔裤叠叠好放回衣柜,“你那些衣服都旧的不行了,不扔了难道放在衣柜里?净占地方!”

“什么?!你扔了?!”羽墨一把把蹲在地上的零昔砚拉了起来,“扔到哪里去了?谁让你随便动我的衣服的!还富家千金,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么?!”

“你这么凶干什么……放开我!”零昔砚试图挣开羽墨狠狠抓着她的手。

“你把衣服扔到哪里了!说!”羽墨怒声质问道。

“后院垃圾车啦!”羽墨刷的放开零昔砚的手,向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