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诏令一出,不出意外,人选就在三皇女与四皇女中间产生了。

不过本来也是这两派占量最大,只不过更明确,完全绝了其他人的心思而已。

本该是高兴的事情,三皇女却压抑着怒气。

“老四凭什么能与我争?凭什么母亲总是偏爱于她?”

三皇女在殿里走来走去,殿上坐着的是她的父亲,淑君。

“行了”,淑君皱了皱眉,“草木皆兵便罢了,做事儿还优柔寡断的。”

让左右的人都出去后,淑君让三皇女走近了些。

“前几年,你听信那妖道谗言,不知道给凤主种了什么。

搞得凤主身体抱恙,你若当时果决些。”

淑君看向窗外幽幽的说,“让凤主逝去,再嫁祸给老四,还会搞出这么些事儿?

偏你被吓破了胆,又不敢把那老道杀了,只敢囚禁起来。

若那老道真有本事,你把她囚禁起来,难道就不算得罪她了吗?

我后来宠你,昏了头,以为你真心爱那沈秦风,为你求娶。结果被驳了,你就放弃了。

亏我还以为你爱得有多深,原来不过是以为其他人都蠢罢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才。”

淑君面色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戳心。

听着淑君的话,三皇女不禁回忆起那日的场景。

那日,那妖道与凤主同时出现问题。

只是那妖道吐血身死,可凤主却只是晕倒。

当时淑君便说,让三皇女一不做二不休,他再利用父族的势力,扶三皇女上位。

偏偏三皇女怕个不行,又或者,她觉得那毕竟是她母亲。

见三皇女犹豫不决,淑君便让她不用管,只是意味深长的说,“可见还是男人心狠些。”

自那日后,淑君便每日提着食盒去看、去服侍,食盒里的食物没被吃也没关系,每日只是的静静的坐在凤主身边。

此时,见三皇女又失神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淑君心里厌烦,不禁说,“不过是面对面的对上了,你站出去对上一对,又有何事?”

三皇女一时语塞,想了想,涨红着脸说,“我不过是觉得她有什么资格和我站在一起罢了。”

绝不是因为居然有一种比不过她的感觉,三皇女在心里想到。

正当三皇女准备告辞时,有个太监前来禀报,“不知为何,大长公主下令搜查太医院,将所有有霖磐草的太医,都关起来了。”

“什么!?”

三皇女满脸疑惑,可淑君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淑君这边不平静,莫昉这边倒是平静得紧。

莫昉陪着凤主去了好几个地方,除了到边塞是真正看了将士、治理情况,其他地方都看的是人、物。

看着凤主看的这些地方,莫昉有所思量,问道,“凤主心里既然已经有答案,为何还要出来看看。”

“不死心罢了”,凤主有些怅然,“我以为我待他还算不错的。”

或许是感慨良多,凤主看向莫昉和沈将军,“你们想听个故事吗?”

沈将军不想听,知道得越多,活得越短。正在想要如何婉拒时,听见旁边的人说。

“不了,无非就是什么有情人被拆散的故事。”

莫昉拒绝了,也不知是随着修为的增高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