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打开,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横扫整间屋子,那护卫眉梢都结了一层寒霜。

“就是此物了!”锦衣男子板起脸道,“证据确凿,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杜宇神色数变,这个锦盒是葛广送的礼物,但上午葛广打开锦盒的时候,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里面装的是一块普通的鱼形玉石。

闻讯赶来的洛好也是脸色大变,看向杜宇,一脸惶恐,不知所措。

许、符两位副堂主面面相觑,没想到在杜宇的住处真搜到了平安侯府丢失的重宝。

锦衣男子见杜宇不答话,冷笑一声,“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便是认了,随我到禅道部走一趟吧!”

杜宇回过神来,解释道:“此物是京城葛广上午送来的一件礼物,先前打开的时候,只是普通玉石,在下言辞拒绝了葛广。后来我的侍奉洛好送葛广下山时,挨不住葛广坚持,又将此物带了回来,我让她锁到了柜子里,准备明日下山送还葛广。这不过是两个时辰前的事。”

旁边的洛好也连忙道:“我师叔说的是实情。你们要是不信,把葛广找来问一问便知。”

“既然如此,你们和我都走一趟!至于你们说的那个葛广,官府立马会去搜捕!”锦衣男子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护卫上前擒拿杜宇。杜宇轻轻一震,将二人震的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若阁下心中无鬼,为何不敢同我们走一趟?”锦衣男子盯着杜宇,厉声道。

官府衙门,进去容易出来难。此事有蹊跷,杜宇不愿去那平安侯府,朗声道:“想拿在下,要道法联盟的人才行,什么时候平安候府的护卫可以直接拿人了?”

“平安侯府是失窃的苦主,将你捉拿到禅道部理所应当!”锦衣男子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手握剑柄,立马剑拔弩张!

许、符堂主相视一望。

符姓堂主默不作声,不愿出头。

许姓堂主稍一犹豫,上前劝道:“蒋道友息怒。这位是我们的修法堂副堂主杜宇,完全没必要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在这里问明白,然后下山捉拿那葛广,问题多半出在葛广身上。”

锦衣男子连笑几声,怒道:“上山之前便料想来音观会纵容包庇,果不其然!如今证据确凿,我将他带到禅道部问明情况,来音观也要阻挠吗!”

“这……”许姓堂主稍一沉吟,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此事牵扯到我们修法堂一位堂主,不是小事。我看不如到观主那里,让观主定夺。”

锦衣男子心知若无来音观点头,无法硬擒下杜宇,于是点了点头。

众人来到来音观观主那里,将事情经过讲给伏麟真人听。伏麟真人问了杜宇一些问题后,让人将葛广儿子葛方的卷宗拿来,查明了葛广的住处。

伏麟真人宣了声法号,“蒋施主,我看此事尽早报官为好,由官府派人前往络丙申和葛广家中调查此事。至于杜宇,不如让其暂留来音观中,明日再让他到官府说明情况,你看如何?”

锦衣男子坚持道:“杜宇是此案的关键人物,应当随我一同前往官府!”

伏麟真人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修法堂堂主光衍随杜宇下山一趟,事不宜迟,这就去吧。”

官府闻听此事,连夜派人去洛府和葛广住处,但葛广已不在家中。

此事缺了主要人物葛广,难下定论,只能找到葛广再说。但锦衣男子坚持将杜宇暂且羁押,等找到葛广一并受审。

因为来音观据理力争,加之杜宇是修炼有成的高道,又担任来音观修法堂副堂主,官府不敢强行扣押,只是将葛广的家人和洛丙申、洛好暂且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