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种人,灿烂的诱惑悬挂在眼前,触手可得。只是因为要自尊自爱,躲得远远地。即使幸福自动砸到身上,仍是唯唯诺诺,结果是品尝不到它的甘美。

前一种活法自然不值得赞赏,后者不是也太辜负了上帝的垂青了吗?为什么不以感恩的心态安之若素地接受下来,好好地加以珍惜保护呢!”他苦口婆心地力劝。

“——好了!你不用再指桑骂槐的了!我接受你的挑战!陪你赌!”她苦笑着拉拉他的手,表示雨过天晴。

“你喜欢哪种结婚方式?烂漫的旅游,还是隆重的盛典?”他激情洋溢,在许多美好的画面前,快乐地畅想着。

“也许,游走是我的命运,也符合我的性格。”飘渺忧伤的眼神使她如梦中仙子,“如今,也许又成了躲避难以胜任角色的一条路。

虽然,应该说,穿上圣洁美丽的婚纱,走进辉煌的礼堂是每一位新娘久有的梦想。可是,我不仅缺少驾御场面的仪态和能力,也有因缺失父母和亲人而产生的无限伤感。这些都让我觉得望而生畏。

但是,我也知道,对于辛苦一生,养儿育女的父母,谁又不希望能够看到那久盼的神圣一幕呢!

何况,我自己知道欠你父母的已经那么多,怎么再忍心让他们失望呢!我会竭尽所能让他们如愿!

你替我听听他们的意见,好吗?”

“好的!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他深情地握着她的手,情意绵绵地笑了。

“干什么?儿子!这么隆重地把我们请到一起!”余源接过儿子送上的热茶,打趣地笑语。

“我觉得,我和零子鹿不能总是处在‘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状态。想和您们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余尾生郑重其事地说。

“哦!的确是件大事!”余源释怀地哈哈一笑,一边看看一直沉默着静静饮茶的老伴,“怎么?像丢了舌头似的默不作声?”

“……”余母意识到自己的被动,慢慢地仰起头,很勉强地微笑了一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一定要选她?”

“妈妈!我知道,您们从来没有勉强过我做什么。但是,在我自己的思维里,做出每个选择,也总是从您们喜爱的角度出发的。

因为,在我心里,您们是我最爱的人!深爱您们在我也是自发自愿的!

可是,这次我不得不自私一点!因为,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对于她的那份感情并不只是一见钟情,已经根深蒂固了!我不想放弃!

也希望您们不要再试图改变什么,只希望得到您们的祝福!”他柔情脉脉而执着地望着父母。

“既然如此!儿子!就按你的心愿办吧!”余源向儿子祝福地笑笑,又深意地望望妻子,“就像你对我们的一样,孩子!对于你,我和你妈妈的初衷依然是祝你幸福!”

“余余!”余尾生几乎热泪盈眶。“妈妈!您喜欢我们选择哪一种方式呢?”

余母心疼地望着儿子,柔情地说:“尾生,正像你爸爸所说的,我们的心愿只是看到你快乐!

所以,既然你不想改变你作出的选择,你真的确信那就是你幸福的决定,我们只有衷心祝福的份儿!

因为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什么样的方式也应该由你们自己选择!”

余尾生深切感恩地紧紧拉住母亲的手,“余余!妈妈!

您们也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就让我们结伴,来个全家游如何?”

两位长辈一怔,相互对视了一下,余源向妻子使了个眼色。

余母略微沉吟片刻,微笑了一下,“尾生!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这次是你们的专利!应该是自由而完整的!”

余尾生像小孩子似的在母亲的肩头亲昵地一靠,“您们的深爱让我觉得真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妈妈!都忙完了!”见母亲走进房,余尾生急忙放下手里的,站起来,笑着为母亲把椅子摆好。

“心满意足了么?”望着光彩熠熠的儿子,余母微笑着深意地说。

“是的!妈妈!为此真余余您的宽宏大亮!”余尾生感恩浓浓地望着母亲。

“尾生,我可不可以和你聊聊?”

“当然可以,除了不要让我放弃零子鹿,什么话题都可以!”他风趣地咧嘴一笑,欣然同意聆听母亲的高见。

“一个零子鹿竟然要你如此敏感么?

——看来,我做错了一件事,唉!”

“什么事儿?”他好奇地脱口而出。

“娶零子鹿!”

“喔!老天,您可别反悔噢!”他大惊失色,抱头惊呼。

“好了!不用那么夸张地运动了,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妈妈!如果多几次这样的转折,您宝贝的儿子就——!”他捂住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心放进肚子了吗?”母亲打趣地笑。

“妈妈!请您以后真要少开这样的玩笑了。不然,会让您的宝贝儿子得心脏病的!”他调皮地望着母亲笑。

“好了!言归正传。尾生!你看你们能不能婚前先给我们生个孙子?”母亲热切地望着儿子。

“什么?!”他满脸诧异,瞪大了眼睛,“妈妈!您想让宝贝的儿子以身犯险,以身试法啊?这可不是您以往的处世哲学哦!”

继尔,他又玩笑似的笑了。

“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平安无事的!”母亲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

“这个我相信您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