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三却似乎并没有去在意王盖后面所说的话,只是微微摇头,不敢置信的喃喃着道:“降龙十八掌……?这、这怎么可能?为何你这小乞儿竟会如此绝技?这世上能使这降龙十八掌的,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数!你……你究竟是谁?”

李莫愁也很是惊讶的望着挡在她身前的王盖,她微微起身,捂住发疼的胸腹之间,她微皱柳眉,问道:“降龙十八掌?那门盛传于世的丐帮绝世掌法?小弟弟……你,究竟是何人?何以会这丐帮的掌法?”

王盖摇摇头道:“我姓王名盖,降龙十八掌乃是七公所传,而我也只会你先前所见的三招,仅此而已。”

“七公?七……?莫非,小乞儿你说的乃是丐帮前任帮主,五绝之一,北丐洪七公?!”

华三听了,大感惊讶,他连忙挣开周围扶住他的丐帮弟子,然后朝着王盖施礼抱拳道:“在下有眼无珠,却不知小……小王兄弟乃是七公门下高徒,方才得罪,还望见谅!”

王盖又是一摇头,他虽然不否认对方说他乃是洪七公弟子,却不想因此而显得高人一等,他如方才那般客客气气的说道:“华舵主,我非是以七公弟子的身份来压你,可也还是请您看在方才李姑娘手下留情的份上,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与李姑娘她和气交谈,莫要再大打出手了!”

华三当即眉头紧皱,只听他指着李莫愁喝道:“小王兄弟!这李莫愁方才之所以手下留情不过是想抓住我来要挟众弟子放她逃离这里罢了!小王兄弟虽然乃是七公高徒,但阅历尚浅,这李莫愁诡计多端,更是将那十一名丐帮弟子给打成重伤、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要其他弟兄照顾!小王兄弟既然是七公高徒,自然也是丐帮的兄弟!何以帮这李莫愁说话?!”

王盖轻叹一声,摆手说道:“非是我袒护李莫愁,虽然我也的确是看李莫愁她乃是一女子,所以心有偏袒,但她打伤了丐帮的弟兄确实是她有错在先。可华舵主,咱们就事论事,且不说方才那一剑,所谓旁观者清,或许华舵主先前没有注意,而我却清楚看见,李姑娘在与您交手之中,数次将手探入腰间锦囊之中,可最终却都是空手拿出,未曾将锦囊中的事物拿来使用,华舵主且来看看,李姑娘这锦囊之中究竟乃是何物?”

王盖这么说着,他直接转过身去,趁李莫愁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夺过锦囊,然后将锦囊中物给一股脑倒在地上,王盖指着那些落在地上的锦囊中物,大声道:“诸位丐帮的兄弟们且来看一看,此乃何物!”

华三眯起双眼仔细看去,却发现王盖倒出的乃是十几根细长银针,这银针针身镂刻花纹,打造精致,且上面寒光闪烁,华三见了,不禁惊道:“这银针上面竟是涂了毒!而且银针上晶光鲜艳,我也见过些毒,可涂抹在器物上竟也能有此等晶光,可见剧毒无比!李莫愁,你方才竟是想用此等毒针来杀我?”

李莫愁看着地上那些银针,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她连伤都不顾了,赶紧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用一手帕来捡,似乎手帕上涂了些什么,导致李莫愁碰了这等剧毒无比的银针也没有半点事,而李莫愁则是在听见了华三的话后,一边捡针一边冷哼一声,说道:“若是叫我用了,你这臭叫花子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

“你……!”

见华三面色铁青,王盖赶忙劝道:“华舵主,莫恼!莫恼!虽然李姑娘她言语刻薄了些,可却说得对,如若她在与华舵主您交手时用了这些银针,华舵主且想想,您能躲过李姑娘的银针,或是解得了李姑娘银针的毒吗?”

华三面色大变,他皱紧眉头,左思右想,最终沉吟许久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且来听听你这小妮子究竟是为何与我丐帮弟子大打出手吧,若是你所说有何处不对,我必定拼死也要将你捉住,带回杭州,交给杭州那些受伤的弟兄们处置!”

李莫愁捡完了地上银针后,又是一哼,也不去看华三,而是转身抬手往王盖脑门上弹了一下,娇嗔道:“好你个小弟弟!将我冰魄银针都给弄到地上去了,要死啦!刚才看你拿我这些冰魄银针真是吓了一大跳,要知道我这冰魄银针一碰即中毒,中毒后皮肤全成黑色,而若是被碰破皮肤,毒入内里,顷刻便要丧命!你可真该庆幸你没拿手来碰!”李莫愁这样说着,似乎觉得还是不够解气,便又是抬起手来,想要再弹一下王盖脑门。

王盖脑门被弹,只觉得好疼,他龇牙咧嘴,倒吸了口凉气,他见李莫愁又是抬起手来想弹他脑门,连忙道:“且慢!李姑娘,我错了!错了!手下留情!莫要再弹了!还有,李姑娘,现在也应该是要向华舵主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杭州与丐帮弟子们发生争斗了吧?”

李莫愁见王盖求饶,瞧着倒是让她有些赏心悦目,心中一松便收起手来,听见王盖话后,她便嘟起嘴来,很是不满的道:“才不要呢!谁要跟这些臭叫花子解释啊?反正是他们不对!本姑娘可没错!小弟弟,你可得站在我这边,莫要让这些臭叫花子欺负我了!”

王盖听了李莫愁的话,连忙看了一眼面色再度铁青起来的华三与其他看起来也很是愤慨的丐帮弟子们,赶紧轻咳几声,然后说道:“李姑娘,其实我有句话也一直想说很久了!我明明也是乞丐,你说臭叫花子,岂不是就将我也给骂上了?”

李莫愁一听,便朝王盖嘻嘻笑道:“当然是小弟弟你没那么臭啦!而且还长得好看,自然不比那些臭叫花子咯!”

“呃……”听见李莫愁的话,王盖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回话好,可他又见华三似乎隐隐要压不住怒火的模样,便连忙向李莫愁急道:“那李姑娘,你不去与华舵主他们解释,那向我解释可以么?李姑娘,请你说说看,为何你要在杭州与丐帮弟子动手,还将他们都给打成重伤呢?”

李莫愁听王盖如此说了,便向华三他们又是冷哼一声,她将目光转回王盖,轻声道:“小弟弟,你听我说哦?那日,我在杭州一家名叫苏记客栈的店里打尖儿,忽闻隔壁那桌人的谈话,那桌人身上穿的服饰我记得,他们乃是杭州当地帮派的,名叫行水帮,当时我听见他们谈到货品,还当是商家的人,却不想我后面又听见他们中一个矮胖子说:“今儿的货可不老实,那帮乞丐最近可越来越滥竽充数了。随随便便就把货交给咱们!哭的那叫个烦心!”我一听他说哭,我便觉着奇怪,天底下哪来的货品是还能哭的?我看他们酒喝多了,便还以为他们是在说胡话,却不想他们其实是酒后吐真言,虽然他们说话声儿小,但本姑娘可是与师妹比过站远来讲话,看谁耳功好来耍的,这么点距离,他们就是声儿小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便听见那桌人之中那又瘦又高的瘦竹竿说:“你们可是不知!那帮子乞丐找了个硬朗的靠山,丐帮呢!天下第一大帮!可得劲了!要不是当乞丐没多少钱粮,还得养活一家老小,我都想去加入丐帮了!”

然后,那桌人之中的年轻小伙子说:“嗨呀!莫老哥,那帮乞丐最近可是牛气啦,嚣张的不行!今儿我最先到码头望风,我远远就瞧见那帮子乞丐在和严老爷他讨价还价的,哼,入了丐帮了不起似的,乞丐还和人家大财主讨价还价?当他们谁呀!这不,被严老爷给训了顿给骂走了呗!”

那矮胖子又说:“嘿呦喂,怪不得那帮子臭乞丐拿来的货这么多不老实的,敢情他们这是心里怨着呢!诶,老莫,你说咱们要不把这事告诉给严老爷,叫他来教训下那些乞丐?要知道就算是丐帮,严老爷想找他们麻烦也不是办不到的呀!”

那被叫老莫的瘦竹竿摇头说:“老朱你可省省吧!告诉严老爷?首先严老爷不是找那些乞丐的麻烦,而是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这些负责看货的,要是说那些乞丐抓来的货不老实,岂不是变相说咱们看不了那些货?那严老爷不得赶了咱们,重新找几个?到时候那些乞丐别说被教训了,恐怕都还没被赶呢!”

那被叫老朱的矮胖子听了之后点头说:“有道理,唉,算了算了!这些货也就是些小屁孩子,虽然不老实,可也不见得会跑了。”

那年轻小伙子也点头说:“是啊朱老哥,如你所说的,那些货顶多也就是些屁大点的孩子,咱们哥仨也不见得管不住!”

听完那桌人说的话之后,我就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竟然都是些人贩子!”

王盖闻言,面露惊容,眉头紧锁,而那一边倾听李莫愁所说的华三也是震惊喊道:“什么?!我们丐帮的弟兄居然……居然贩孩子!?这、这……”

李莫愁听了,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华三,道:“本姑娘话还未说完,你这臭叫花子莫要打岔!”

王盖着急听下,赶紧向李莫愁道:“李姑娘,莫要在意!还请继续讲下去!”

李莫愁听了后点点头,继续道:“后来,我便跟着那三人到他们住所去看,却发现他们住的地方乃是郊外!我躲在暗处看他们进了间木屋,我等了好久,待他们出来后,我便进屋里去查探一二,但未曾发现有何暗道亦或是地窖,我只得离开,去追上那三人,跟了他们一路后,发现他们到了一破庙,和五名乞丐见面,我躲着听他们讲话,谁知道被其他巡视的乞丐给发现了,他们发现我之后举棒就打,无奈之下我只能与他们打斗起来,等我将那些发现我的乞丐给打倒后,便去看那破庙里的行水帮三人,却发现他们早已经走的没影了,而那五名乞丐同样如此,我只能回到那行水帮三人所住的郊外木屋去看,没想到那木屋竟然已经被烧了。”

王盖听了,微微点头思索着,心想:这便烧了木屋?虽然不知李姑娘她脚程如何,但轻功如此好,定当很快,可这帮人如此快便烧了木屋,难道他们不用转移些什么么?亦或者说他们是早有准备?倒是谨慎啊……

一旁听李莫愁所讲的华三面色阴沉,他沉吟许久后,这才问道:“这,便是你打伤我丐帮弟子的缘由?”

李莫愁轻哼几声,却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向王盖道:“后来我回到城里,却发现那五名乞丐带其他乞丐来围我,可那些乞丐武功稀松平常,怎会是我的对手?将那些乞丐打倒后,那五名乞丐却又是不见人了。我自知在杭州继续待下去恐怕会有数不尽的麻烦,而且线索也断了,想要找那行水帮三人与那五名乞丐也是大海捞针,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也仅仅是听他们说,却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真的人贩子,报官也是无用,清楚单凭我自己也解决不了这问题,心想反正杭州风景见得也够了,索性离开这是非之地,去那大理看一看那儿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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