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满脸怀疑,质问自己的小女人,荣闻钦勾唇一笑,大方的承认。“我是认真的,也是故意的。”

他在病房外说的话,虽没经过深思熟虑,却句句认真。

认真办婚礼,故意刺激鲁安林。

“你也看出来了?”安晨微问,没明说,因为她相信荣闻钦知道,她说的是安林大哥对她的感情。

也,说明她知道,也对,他都能看出来,她作为当事人,不可能感觉不到,既然感觉到了还跟鲁安林亲近,想想荣闻钦就来气,冷哼了声。“他看你的眼神充满情愫,我要是看不出来,除非瞎了。”

安晨微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她也感觉到了,想了想,转移话题问道:“你真决定办婚礼?”

他说他是认真的,她看不出他哪儿认真了,仓促结婚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婚礼了,没想婚讯还未公布,他就说要办婚礼,时间还定在一个礼拜后。

“结婚证都领了,办婚礼很正常。”荣闻钦给的答案冠冕堂皇,见安晨微要说话反驳自己的模样,高大挺拔的身躯朝她逼近。安晨微朝后退,他继续逼近,直到安晨微感觉自己的背抵住坚硬冰冷的墙,他停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你不想要婚礼?”

安晨微一愣,扪心自问,她不想要婚礼吗?怎么会不想要呢,于是她说:“婚礼是每个女孩一生的梦想。”

上一世,他给她的婚礼很盛大,她们却没能长久,两人都落了个凄惨收场,这一世,她宁肯不要婚礼,只想守着他。

“但愿你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话落,荣闻钦退开身体,走到沙发边坐下,抬头见她还靠着墙壁站着,招了招手。“过来。”

安晨微皱眉,他冲她招手的样子像在唤小狗,刚靠近,荣闻钦大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带,佳人娇小瘦弱的身子落入怀中,他俯身将头搁在她肩膀上。

耳后温热的呼吸让安晨微浑身僵硬,坐立不安,心开始不规则的狂跳着,她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快点放开我,你腿上有伤。”

“我刚刚就说过,小伤,你可以无视。”把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坐着,荣闻钦嗅闻着她身上淡雅的馨香。

“别这样。”坐在他腿上,安晨微不敢乱动,就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刚刚她还在想,他冲自己招手的动作像在唤小狗,此刻,他埋在她脖颈边嗅闻的模样,更像小狗。

不知道怀里佳人把自己比喻成小狗,荣闻钦渐渐不满足,盯着她红艳艳的唇瓣看了几秒,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她的唇,细细地品尝吸吮。

“哎呀,抱歉。”开门进来的司徒慎,看到沙发上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急忙又退出去,体贴的为他们关上门说:“继续,请继续。”

安晨微如梦初醒,红晕爬满她俏丽的脸颊,慌忙从荣闻钦腿上下来,还未迈步,手腕就被大手握住,她看着他。

好事被打断,他们还怎么继续,荣闻钦脸色阴沉的可怕,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沙发,然后看着她,意思很明显。

明白他的意思,安晨微慢慢地在他身边坐下,低垂着头,眸光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

荣闻钦扬声将司徒慎喊进来,司徒慎把一只手上提着的袋子给荣闻钦,另一只手上提着的袋子放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

当奶茶放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安晨微讶异极了,望着荣闻钦迷死人不偿命的俊彦,上一世的记忆又被勾起,眼眶立刻就红了。

“怎么了?”荣闻钦问。

“没事。”她摇头,双手捧着奶茶杯子,安晨微在心里暗暗决定,这一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保他安好。

“你要的日记。”日记本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安晨微连忙放下手里的奶茶杯子,改拿起日记本,爱不释手的摸着,可能是有些年头了,日记本封面已经发黄。

“谢谢。”她向荣闻钦道谢完,翻开第一页,里面的纸张也已发黄,字迹很清晰,一点也不影响阅读,安晨微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荣闻钦朝司徒慎使了个眼色,司徒慎会意,转身往门口走去,荣闻钦看着身边窝在沙发里,双手捧着日记本阅读的女孩,看得出来,她很珍惜她外婆留下的遗物。

炎炎夏日,高级病房里空调开的很足,温度适中,半点也感觉不到热,荣闻钦看完一份件,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笔,利落地签上自己名字。

行云流水的动作,本该格外洒脱,此时却透着小心,因为靠在他身上的人儿,睡的正香甜,他不想动作幅度过大扰醒了她。

忽然,日记本滑落在地,发出不算大的声响,熟睡的人儿被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四周。

荣闻钦微恼,他控制了自己的动作,却不岑想,被她搁在她腿上的日记本滑落扰醒了她。

“醒了,要不要去浴室洗把脸?”他柔声询问。

“要。”轻飘飘的一个字落下,安晨微起身朝浴室走去,等她洗脸了出来,刚在沙发上坐下,荣闻钦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刚睡醒,喝些水喉咙舒服点。”

点点头,安晨微接过水杯就喝,一只大手轻轻梳理着她有些乱的波浪卷长发,入手的顺滑让他心神晃了下,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慢点喝,没有人和你抢。”

虽是一句打趣的话,听在安晨微耳中却像最动听的情话,脸颊不争气的开始发热,为了掩饰她三两下喝完水,将杯子放茶几上,站起身,头皮传来一阵痛,她又跌坐回沙发上,回头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那罪魁祸首很无辜的说:“我好心帮你整理凌乱的头发,是你自己太心急,不打一声招呼就起身,才扯痛了头皮。”

意思是不关他的事。

安晨微咬了咬牙,拿起日记本和自己的包包,刚站起身,他也跟着她站起,她忙说:“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了。”

“你没有打扰我。”他看着她,薄唇边噙着浅笑。

她语塞,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温润如玉,眼神缱绻的他。

荣闻钦说:“知道你急着下楼去见外公,我也不留你,只是要告诉你,我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一会儿就出院。”

“你腿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急着出院。”一听他说要出院,安晨微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腿上的伤。

“不是跟你说了吗,小伤而已。”他语气里满是不在乎,心中却暗暗窃喜,她如此关心他。

“那怎么能算小伤。”安晨微不赞同他的说法,昨晚安林大哥给他取子弹时,他痛的脸色发白汗流浃背,她可没忘记,眸光落在他掩盖在休闲裤下的腿,隐约还是能看到纱布。

“告诉你我今天出院,是不想你明天来看我时,白跑一趟。”他转移话题,同时朝她靠近一步。

“我明天才不会来看你。”安晨微小声的嘀咕,眼神飘忽。

“你说什么?”没听清她的话,荣闻钦又朝她靠进了些。

发现他的声音好似在头顶,安晨微倏然抬头,非常凑巧的碰到他菲薄的唇,两人都是一愣,下一秒,荣闻钦反客为主,大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以外的吻。

安晨微是想推开他的,可惜,脑子里才起推开他的念头,就被他的吻给拍飞,手里的包包和日记本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她不记得,脑海里一团乱麻,双腿软的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