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什么都没干。”夏银璇好笑。驼鸟似的抱着手有用吗?这样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耀眼的美丽中带着羞怯,让人忍不住想呵在怀里。

姜楠初呆呆的看夏银璇的手伸过来,然后轻轻的怀上,忘了拒绝却浑身紧张。他们是成年人了,会……那样么?可是要今天?现在?

牵动伤口,觉得疼的夏银璇被姜楠初整个的带起身来。还来不及想她好好的怎么突然急急要逃,整个人就突然一阵晕眩,很没面子的要整个抱住姜楠初才能防止坠倒。自己怎么了?只要身体的运动幅度突然大点就晕得不行,眼前白茫茫,耳朵里也全是嗡嗡地耳鸣。

“璇?我们这样……”被硬生生又拉坐在床上的姜楠初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姿势,近得能听到沉重的呼吸。

“嘘——一会儿,好吗?”

“嗯。”姜楠初涨红着脸,就一会儿吧。

“璇,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好一会儿听不见声音的姜楠初有些担心的问,“你昨天还发烧呢。”

“现在还不能不去。烧退了。”熬过那最难受的一阵,夏银璇慢慢调整好呼吸松开了手。

“那今天能早点回来吗?”姜楠初回头看夏银璇,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不过身上凉凉的确已经退了烧,想到要防止着凉又赶快拉过被子将两个人围住。

“好啊。对了,你这个周五下午有空吗?”夏银璇谢谢地在姜楠初侧脸上轻啄了一下。”公司里要办酒会,几个董事建议的。一方面是为我正式接手的请客,另一方面还要从来的人里寻找合作伙伴。我想你来做那天的女主人。”

“啊?”姜楠初微张着嘴有点意外。她没想过要参加这样的社交,“我没有经验啊。”

“我也没有。”夏银璇露了个同病相脸的苦脸给姜楠初。

“那……”

“我会咨询一下朱助理,帮你也问。”

“嗯。我忘了你还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日常助理。”姜楠初的嘴里全是酸味。

“没你漂亮。能干?目前就知道比我打字快。”那嘴翘得能挂个油瓶了,惹笑。

“打字可以练的。按着指法,你练两天就很快了。”姜楠初一边玩着夏银璇的指头一边安慰,”上回没来得及说,晚上我教你一定能一学就会。”

“还是你好。”表扬一下的再在小嘴上啄一下。夏银璇看着姜楠初,有些话语在心里兜了很久,还是决定强调的说一下,“记得我们去北京酒吧里遇到的那个男的吗?你如果看到了一定要小心,这人很危险。”

“你怎么知道危险?他来找你了?”姜楠初心跳微微加快。

“没。我只是报上看到有关这人的消息。你要小心点。”

“报纸?媒体会说谎的呀。”姜楠初笑笑,他们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反正你答应我见到这个人小心离远。嗯,还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姜楠初答应的回啄一下夏银璇的嘴唇。心里想着怎么和傅泽楷商量与夏银璇见面,他们两个之间因为道听途说有了误会可不公平。

“砰。”一声不想但足以惊动两人的关门声,离开的脚步声有些跌跌冲冲。

“是阮嫂?”姜楠初望着夏银璇,后一脸无辜地点点头。

天!阮嫂全都看见了?她和他这个样子,她还主动亲他?老天还是给个地缝让她钻吧。真是羞得不要做人了。

夏银璇倒是愿意姜楠初羞得越来越往他这边钻,但……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想出去见他们。但阮嫂会来叫你一定很迟了吧。”

“对。今天我要上课的!不行,我不能迟到!”姜楠初迅速的钻出被子穿戴衣服,甚至忘记了考虑要不要回避,可惜越是心紧越是乱,牛仔裤在裤管这里卷成一团,只能单脚一跳一跳的穿。

“你慢点。让阮伯送你一定来得及。”夏银璇皱眉,姜楠初的身子左摇右摆险情叠出,屋里家具的四角都很尖锐的。

“那你呢?”火速解决自己的问题,姜楠初又从柜里掏出一整套衣服帮夏银璇穿戴。住院的时候每次擦身换药之后也都是她帮他穿衣服,现在自然而然成了习惯一样。

“我等阮伯回来也来得及的。你赶时间我自己来好了。”夏银璇不好意思拦住那双手自己扣扣子。刚才两人那样的情形,此时此刻他做不到立刻全忘了。

“我有阮伯送一定来得及的。”等夏银璇全好了姜楠初再细心的拿皮鞋过来帮他穿上,“帮你梳头?”。

“谢谢。”

“怎么这么客气呢。”姜楠初笑,拉夏银璇坐到凳上,用牛角梳仔细把打散了的长辫从头梳通。抬眼看镜子想知道有没弄疼了他,才突然惊觉帮他梳了很多次头发都只站在身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散开头发的正面样子。眼前的夏银璇白色衬衫还没来得及系进

,整个人纯粹的仿佛只有黑与白,眉目间清逸雅洁的不带一丝现代人的厣俗。姜楠初低头急急的帮夏银璇的头发编起来。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美则美,但带着几许不真实,孤远的不能拥有一样。

一溜的忙下来,早餐只有十分钟的宽裕。姜楠初狼吞虎咽的嚼下一个荷包蛋喝完一碗粥再带上张葱饼出门了。夏银璇坐在餐桌上,出院以后第一次面对痴痴愣愣的夏国皑,心里很是复杂。他宁可夏国皑清醒的恨他,也不要这样糊涂的像个孩子。

是宿命?无论是遥远的过去还是现在,他第一个对不起的永远是父亲。永远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失去亲情。

“阮嫂,爸爸让你多费心了。”夏银璇感谢说。如果不是阮嫂照顾的好,夏国皑又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一身体面干净。

“我这点事情不累。”阮嫂把现煎的荷包蛋放到夏银璇面前,“还是少爷你担子重。所以要多吃点。”看得出那眼里的困疚阮嫂又安慰说,“老爷这样孩子似的,落差是大了些,但未尝不是种清闲。”

“嗯,也许。阮嫂帮我叫辆出租进来,一会儿我就要走。”夏银璇边勉强扒着稀饭边说,这两天嘴里吃什么都没味,吃饭完全只是为了体力需要而完成的任务。

“不等车子回来?”

“我九点半有董事会。”

“那你也可以让姜楠初打出租的嘛。”阮嫂一边拨电话,一边唠叨。夏银璇笑笑没说什么,他想有机会就让姜楠初和阮伯有多点接触,毕竟他把隐珍阁的今后交给他俩了。

出租车一到门口,夏银璇就推脱来不及走了。阮嫂把桌上的碗收拾掉,唉,吃得还没姜楠初多。

姜楠初一下车又遇到了凌雪菲,后者昂着头走过只听到鼻子里出气的声音。怎么这么八字相对还老遇上?冲姜楠初思索,嗯,主要两个人都老赶着最后时间来上课的原因吧。不理会她管自己进了学校,却没忘和站在门口树荫下的傅泽楷笑笑打个招呼。

结束一个上午的花鸟课,来不及洗毛笔姜楠初就从窗口往外探,傅泽楷果然坐在对面树荫下的石椅上。和昨天不同,手上还多了个手提电脑,两手不停的打键盘显然在忙什么。

“你是嫌疑人?”姜楠初走到傅泽楷面前冲口第一句就问。

“不是。”傅泽楷合上电脑,“你今天整个人都很春天。因为夏银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