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小仙女儿(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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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贵姓?”姜楠初温和地问。
“What?It’snnefsiness!我姓什么关你什么事?”
“哦,您姓‘什么’,不过‘什么’小姐这车不是贵府的吧?司机师傅你这不是来接‘什么’小姐的吧?OK,麻烦你开车吧。什么小姐,麻烦您把玉手移一移,我要关车门了。”说完姜楠初拉住了车内的门把手。
“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强盗逻辑!我偏不松手,要没得坐就大家都别想坐!”美女大都以为自己有些随便发发脾气的福利的,只是急于踩多两转挣钱的的士司机不肯卖帐:“小姐,好心你啦,我还要混饭吃呢。谁先上车我就拉谁,不要难为我啦。”
姜楠初反而象个看客一样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冷眼望住美女,在心里有些恶质地期待她接下来怎样发飚。
谁知道,美女背后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男人,不,确切地说,是感觉到一片阴影,只见到一只男人的手,轻轻握住美女坚定地拉开,说话,听不太清楚,美女一松手,姜楠初顺势狠命地拉上车门,对于突然出现的男人,姜楠初只来得及扭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和淡咖啡色休闲裤影子,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黑压压的感觉。
说不上来为什么,抢赢了的士的姜楠初却觉得心里十分地不舒畅起来,活象揣着一个打了一半的喷嚏在鼻子眼。
回到家,衣服还是淋湿了。姜楠初用脚踢上大门之后就晃进了洗手间,把水温调到四十二度,洗了一个热水澡。这间六十平米的房子,原本的两房一厅被姜楠初二次装修成了开放式的一房一厅,一年前贷款买下来,送给自己二十四岁生日礼物,打着有了房子好嫁人的旗号,姜楠初用工作以来的全部积蓄付了首期。如果被家里的两位高堂知道了姜楠初是打算拿这间房来做姑婆屋的,估计骨头都会被两老敲碎了来喂鹰。
洗完澡出来,刚擦完头发,电话响了。姜楠初不紧不慢地把毛巾垫在头发下面,躺在地上的和式沙发上,把身体都摆放妥贴了,这才拿起电话:“喂,哪位。”
“躺着呢?”电话里傅泽楷的声音后面衬着哗哗的雨声。
“你怎么知道?”姜楠初的嘴角不经意地往上挂了一下。
“从不幸认识你到现在,你的基本状态就是能够斜着就不直着,能够横着绝不竖着,能够睡着,绝不醒着……”傅泽楷永远不会慢条斯理地去描述任何一个事实。
“你懂什么,这叫养生。要都学你一天到晚不是在酒吧就是在夜总会,左手啤酒右手MM,小心三十岁前就得前列腺炎了。”
傅泽楷在电话里笑得相当不怀好意:“想得前列腺炎,你也得有设备才行呀。”
“傅泽楷先生,因为您的用词太A,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无线电通信法第四十七章第三十二条第八则的规定,本次通话将于三秒钟内结束,计时开始:一、二……”
“喂,等等!南南,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事情的。”
每次傅泽楷一叫南南,姜楠初心脏就会紧急收缩,一些极远久的情感又会被唤醒,这次也一样,悬在话机上的手指就有点儿按不下去了,“什么事?”
“明天星期六,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
“什么?明天?温泉?你是在墨西哥还是在加拿大?大哥现在是什么节令呀?”傅泽楷的脑子就象KINDA出奇蛋,不等到敲开永远不会知道里头是什么馅儿的。
“你知道什么,这个季节去温泉那才叫享受。”
这倒也是,姜楠初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用学习与实践,在芸芸众生中却一眼就能发掘出最好的那一个,并义无反顾地享受之,而很不幸,傅泽楷恰好就是这种人。所以,只要是傅泽楷介绍说好的东西,十九好得没跑,当然,包括女人。
“还有谁去?这次又是那个钟晓红?”姜楠初感觉胃上有些不太消化,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也有“刺激”的说。
“不是,这次是个新朋友。”傅泽楷的答案果然值得期待。
“这次又是在哪儿认识的?飞机上?还是电梯里?”姜楠初一边问一边闭上双眼养起了神。
“不是,这次是被老妈子抓来相亲的。”傅泽楷的声音无端端低了半调。
姜楠初差点儿笑到失禁:“我要去!我一定去!”
傅泽楷反而有点儿踌躇了:“我这样邀请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过两天我叫ADA草拟过RUNDOWN之后,我们再……”
“不用啦,这么多年姐妹,这种时候胳肢窝下面插住水果刀都要上啦。”姜楠初觉得自己如此义气,很是有些骄傲。
“废话,每次刀到插在我身上。”傅泽楷没好气。
“随便啦。”
“那你明天早上自己坐地铁到东山口,我们在出口等你。”
“喂,没义气!每次都这样,你踩多两脚油把我捞上会抽痉吗?!”姜楠初明知说了也没用,还是忍不住发牢骚。
“我怕对你太好了,会让你对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误你终身。”
“没关系,只要对我好象对你的那些女朋友一样包吃包住,车接车送,误就误吧。”姜楠初的语气热切。
“记得明天准时到呀,等过了五分钟你不出现我们就自己去了。”傅泽楷急急忙忙地收了线,姜楠初很不爽地听到收线前传来的一个不耐烦的女声:“TIN,走了啦,还没有讲完嘛?人家要……”
最怕听到别人叫英名,尤其可怕的是明明是AUSTIN却要象中名一样叫后两个字“TIN”以示亲昵,姜楠初忽然对做晚饭变得兴趣渺然。
天气非常闷热。台风过了以后本以为可以清凉一两天的,谁知道老天爷象个坏脾气的孩子,只管生着气,热着可怜的人们。
姜楠初刚刚从地铁钻出地面,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差点儿掀一跟斗。站在阳光下只两秒钟整个人就象被抽干了水份一样,脸上沁出来的只有油,没有汗了。看了眼手表,差五分钟九点,又到早了。
在记忆里,从来只有姜楠初等傅泽楷,似乎从来没有哪怕一次是傅泽楷等姜楠初的。好象倒也不是因为总是傅泽楷迟到,只不过姜楠初老是早到的那一个。姜楠初从不为这种事郁闷,只是每次等待的条件比较恶劣的时候,预测一下傅泽楷的阳寿之类的事是免不了的。
远远地看到一部黑色的吉普车象颗子弹一样飞了过来,吓得姜楠初慌忙往旁边一闪。“吱——”吉普车一个急刹,车窗玻璃降了下来,傅泽楷那张吊儿郎当郎当的脸越过副驾驶席,露着一口森森白牙笑容可掬地向着姜楠初打招呼:“快,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