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眼神中出现隐忍的怒气,她家属于暴发户一类,是后富起来的,难免被这种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嘲笑,姜楠初比她大2岁,从来没说过她,她也就跟着姜楠初玩,心里却是很嫉妒她处处受人追捧,看她被傅泽楷拒绝的体无完肤,她心里也暗爽,试着对傅泽楷暗送秋波,被姜楠初发现当时就想除之而后快。

这时有个男人从后面走过来,“小玉,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试好衣服出来你……”

姜楠初定睛一看,居然也是故人,还是曾经对她献殷勤的故人:“章珏啊,你们俩玉凑在一起也真是门当户对呢。”

章珏抬头一看,激动又羞涩的神色呼之欲出,“姜~姜楠初,你……”

“章珏,走了。”冯玉拉着章珏的手臂要走。

“姜楠初,有空到家里来玩啊!”章珏恋恋不舍,被冯玉一句“你不走我走!”给吓得灰溜溜跟她走。

“好啊,我叫上傅泽楷一起四人约会啊。”姜楠初大声回应,便看到两人身形一滞,章珏一脸哀伤,冯玉立刻黑脸。

姜楠初拉着呆愣在一旁的李小可转身朝反方向走,饶是李小可平日里牙尖嘴利的也被刚刚剑拔弩张的女人之战吓了一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能不丢姜楠初的人,现在就剩她俩了,她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叫着:“你以前那朋友圈就这副德行?”

“笑贫笑娼,自以为高贵典雅。”姜楠初无奈的摇摇头,真正脱离的那个圈子,才看得清,想想觉得好笑。

“我只能,呵呵!”李小可笑笑,见识了这个她才知道,她曾经以为姜楠初软弱,尖酸刻薄的骂她的自己在真正的姜楠初面前简直弱爆了!

“再回到这种生活,你开心吗?”

“没什么感觉,这个圈子就是表面和气,谁好谁坏,各自心里清楚着呢。”姜楠初淡淡的说,转念又神采飞扬,“不过有我老公在,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看看刚刚两个贱人的表情。”

两人拉着手笑作一团,蹦蹦跳跳的去吃大餐,傅泽楷拉她回到她曾经生活过的圈子,她就算不再喜欢,也会因为有他在而自在逍遥。

晚上傅泽楷回来,她献宝一样送给他手套和衣服,他迫不及待的试穿试戴后,款式和牌子都是他平常穿的用的,他知道她肯定下了很多功夫研究他的喜好。

看着她啧啧的在旁边夸他帅,忍不住抱过来□□一番,不管她在他怀里叫“衣服要弄皱了!”

本来约好下个月1号一起去看**,姜楠初还很期待,没想到还没到这个月底,姜楠初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说**阑尾炎发作,已经送到附近的医院,需要家属过来签字手术。

姜楠初在手术室外,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傅泽楷,她声音颤抖,带着恐惧,透着焦虑,医生说因为发现比较晚,肠子有些黏连,虽然阑尾手术只是微创,但并不是100%姜全。

她是医**,知道其中的厉害,也知道并不严重,却在空荡荡的抢救室外的走廊里异常的孤独寂寞,她想既然傅泽楷是她的丈夫,他就有义务来陪她,如果因为他会觉得麻烦,不愿意担负妻子癫狂的**,那么只能说他们的婚姻是多么的脆弱。

她在心底中阴暗的心理和强烈的想要依赖的心情激烈斗争的同时,拨出了号码,在傅泽楷二话不说让她在医院等他时,她的恐惧终于落下帷幕,只剩下无助的泪水奔涌而出,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恐惧居然来源于傅泽楷的拒绝。

姜楠初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诗集,把笔记本放在椅子上,拧开钢笔,蹲在地上继续抄写,这样的写让她可以镇定下来。

短短一周她已经抄写了百首诗集,笔记本眼看也要用完,她想**醒来若能看到,一定会非常开心。

可是写来写去总是写错字,越写越乱,只好停笔,看着雪白的墙壁默默的发呆。

当傅泽楷赶到时,本以为会看到姜楠初极度伤心的可怜样子,却看到她正蹲在地上,脸上的落寞那么显而易见,如同曾经的他。少年的他因为家庭的关系极度叛逆,动不动就跟家里人冷战,离开家便是这样一副神情,孤独落寞,如同**之中的绝望。而那时的她却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逗他笑开解他,对他说就算大家都非议你我也会对你好。

那时的他无法接受她的好意,只觉得她在讽刺自己,推她于千里之外,后来他常想,那时候若是他能不要这么叛逆,他的少年时代至少还有她这缕灿烂,她后来的凄苦至少还有他可以依靠。

他快步走过去,姜楠初听到声音,抬头,抹了一把脸上晕开的泪水,阳光从傅泽楷的身后映射过来,让逆光中的他看起来高大,足可以阻挡她所有的视线。她撑着座椅起身才发现双脚已经麻痹,无处施力,一把撑在了墙壁,接着被傅泽楷抱在怀里。

“情况怎么样?”从市区到这里,少说也开了0分钟的车子。

“不知道,不知道…..”姜楠初摇着头,手里捏着病危通知,话语里无法掩饰她的焦躁和不姜。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你以后怎么做外科医生,千万别让我在手术台上赶上你主刀。”傅泽楷带着她坐下,擦干她的泪水。

“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手术台是随便躺的吗?”姜楠初哽咽的娇嗔了他几句,其实她对傅泽楷的怀疑不过是她自己内心的自卑在作祟,姜楠初叹息一句,放松了被他握在手里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