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栾红颜说出来也是自虐,虽说刺激的徐曼脸色白的跟鬼一样,她没好受到哪儿去,二十年的无望等待让她终于看清的事实,撕开来真是太疼了。

冯勇冷声问,“你怎么这么确定?也许是你抓不住宴云山的心,未必别人就不行。”

闻言,栾红颜又笑起来,“是,我承认我不行,我要是行的话,还有别的女人什么事儿?你是不是你这个表妹很有信心?觉得她长得有几分像楚昭阳,又怀上儿子就会让宴云山另眼相待?呵呵,告诉你们,别做梦了,当年楚昭阳死的时候,宴云山跪在她坟前,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就只爱她一个女人,他的妻子也只会是她,宴老爷子,宴暮夕和宴明珠姐妹,还有楚家的人,都在场见证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

冯勇嘲弄的勾起唇角,“男人的誓言就一定作数吗?”

栾红颜离开嘲弄的还击回去,“可他发的是毒誓,且还宴老爷子还说了,如果他做不到,就收回他在宴家所有的继承权利,届时他将一无所有,呵呵,这招是不是很狠?女人想嫁给他,都是冲着他的身份和财富,如果他变成穷光蛋,谁还愿意跟他?”

徐曼面色变了变。

冯勇看着她,若有所思,像是在判断她这番话的真实性,“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为什么还一直跟着他呢?”

栾红颜自嘲道,“因为我也是近几年才知道。”

冯勇扬眉,“我看不尽然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能住进千禧山,宴家又没有主母,你就是无冕之王,有没有那张结婚证,其实并不多重要。”

听到这话,栾红颜不惜自爆‘家丑’,“无冕之王?是,我是在宴家吃穿不愁,可是,我从来没有进过福园,更没踏进静园一步,那两个院子里的事儿,我没有插手的资格,宴家的生意,我生的孩子也没有管理的资格。”

冯勇终于也变了脸色。

宴怡宝听不下去了,这话说出来难道不觉得丢脸吗?她烦躁的走过去,扯住栾红颜的胳膊,“妈,您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

宴怡宝头脑简单,宴子安却是明白栾红颜的心思,无非就是让徐曼死心,别妄图想进宴家的门,进来也捞不着什么好处,不如拿钱打掉孩子、要一笔补偿来的实在。

当然,他妈这么做不是为徐曼着想,只是想打发了这个女人而已,准确的说,是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他不谋而合,哪怕还没生出来呢,也要把可能性给扼杀在摇篮里。

栾红颜没理会女儿的抱怨,看着冯勇问,“现在,你们还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冯勇忽然冷笑了声,“你肯定是不想我表妹生下来吧?”

栾红颜倒也坦荡,“是不想,我虽然默许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风流多情,但却不愿意看到别的女人为他生下孩子,也不止我,刚才宴暮夕,甚至宴老爷子的态度,你们也都瞧见了吧?你们之所以敢走这一步,无非就是笃定老爷子舍不得宴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宴家,是宴暮夕说了算,他只要不答应,那么谁说了也不管用。”

“宴总和宴老爷子都拿捏不了他吗?”冯勇还是有些不信,“宴氏可还在宴总手里,宴暮夕就当真一点忌惮都没有?”

闻言,栾红颜又笑起来,“要是换成别人,怕还真会顾虑,毕竟这权利还没从老子手里夺过来,怎么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可刚才宴暮夕的表现,说是反目成仇都不为过,你会怕宴云山?简直是笑话,还有,宴暮夕的首富之名,可不是靠着宴家的财富累积起来的,是他手里的昭阳科技,那是他一个人的财产,跟宴家无关,你觉得,谁能拿捏的了他?”

冯勇锋利阴冷的视线落在栾红颜脸上,直直的盯了片刻后,忽然拽住徐曼的胳膊就往外走。

徐曼一惊,“表哥,去哪儿?”

“先回家。”

徐曼似还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反抗冯勇。

等俩人离开后,宴怡宝道,“妈,您刚才跟他们说那些废话干什么?我找人直接把徐曼肚子里的那块肉弄掉就是了,想生下来,门都没有。”

“怡宝,胡说什么?”宴子勉不悦的斥了声。

宴怡宝撇撇嘴,“二哥,你就是太心软了,没看人家都挺着肚子上门来耀武扬威了吗?难道我们还得忍气吞声的受着不成?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跟妈叫板,充其量就是个替身,用了手段才怀上的孩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废了她分分钟的事儿。”

“怡宝,越说越离谱了。”宴子勉俊美白皙的脸上因为生气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什么废了她?这是你能说的话?”

宴怡宝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嘟囔,“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是直接动手,我可以找人……”

“够了,子勉说得对,你不准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走的太近,万一哪天引火烧身,谁也救不了你。”一直沉默的宴子安忽然阴沉沉的开口。

宴怡宝对他还是有几分害怕的,不再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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