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答案?”她还沉浸在身心的愉悦之中,没回过神来。

“吴漱玉。”看她神情也知道是满意了,不枉他这么卖力。

“……哦。”千岁打了个呵欠,“我实是好奇么,趁着你和吴陵喝酒的功夫,去找吴漱玉证实一件事儿。”

她最近喜欢卖关子了,燕三郎也配合道:“什么事?”

“孩子是谁的?”

“颜同奕?”少年微讶,“不是颜烈的么?”

否则颜烈怎会对奕王子那么好?

“其实,吴漱玉也不确定。”千岁眨了眨眼,“那段时间里,她有两个男人。”

“我还以为,那时老宣王已病。”

“颜枭确实已经有恙,但病情直转而下是在几天以后。”千岁笑道,“那天雨下得很大,颜枭带吴漱玉到蕉榭里头避雨。那里风景好又人际罕至,老头子就情不自禁了。或许他也觉得这样太过疏浪,下令侍从不许记录在自己的起居里。”

“后面又与颜烈相逢,前后不过数日?”燕三郎沉吟,“这样看来,颜同奕的确说不准是谁的儿子。”

“弥留肯定知道。但吴漱玉不肯把这疑惑告诉自己父亲。”千岁伸了个懒腰,又抱住他的脖子,“她脸薄,说不出口。”

莫说吴漱玉讲不出口,就算吴陵听到了心里也不好受啊,自己奉若掌珠的女儿却遭遇这等不幸。

“幸好她母子二人已在桃源。”燕三郎深知她在安涞王宫中的战战兢兢,“不必再纠结这个问题。”

在桃源,颜同奕就只是颜同奕,他是吴漱玉的儿子、得胜王的孙子。宣国的风云变幻与他再无关联。

“对了,你在桃源时是不是把红隼又支回盛邑了?”他们抵达桃源时,正好红隼也到了。

燕三郎那时才知道,原来红隼早就在桃源成了家,不仅有对象,还养育一窝小崽。

难怪这家伙在盛邑呆不到半个月就要飞返桃源,原来是牵挂家人。

燕三郎立刻打出了糖衣炮弹,于是母隼也被丈夫介绍过来占坑吃粮。燕三郎来者不拒,信使越多越好,两边各放一只,才好保证消息及时互通。

不过这一次,他让母隼跟着自己,以便与桃源及时联络。它不喜欢生人,少年抵达火桐城,它就自行觅食去了。

“嗯,我让红隼给我找点人来。”燕三郎十指交叉,枕在自己脑后,“金羽和左迁也是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好啦,别说这些无聊事儿。”千岁支起身子,居高临下拍了拍他的腰。嗯,真是好腰,人鱼线可漂亮了,“喂,夜还长着呢。”

休息了这么久,她又可以了!

燕三郎并没起身,只是挑了挑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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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在火桐城渡过了近两月来最闲适的三天。

白天游逛全城,夜里陪千岁玩耍,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

今晨,他起身破天荒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

对一向勤奋的燕三郎来说,晚起可是件新鲜事。

天知道,这个漫长的夜晚他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和他不同,铁太傅一早就起来向东吐纳,吸取旭日初升的刹那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