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又打仗了,他该忙得焦头烂额才对。

“想来就来了。”颜烈笑得随性,“你还没回答问题,天寒地冻,跑出来作甚?”

他身形高大,比她高出一头,走近以后很有压迫感,吴漱玉下意识退开一步:“坐不住,吃了点酒。”

颜烈虽然微笑,但她能瞧出这人心底分明憋着一股怒火,投射在眼底就成了暴戾。

可旁人好像都无所觉。

“酒?”颜烈目光扫向站在一边的忍冬,后者赶紧道:“太妃晚膳用了盐酒鸡,米酒的劲儿大。”

吴漱玉的确双颊泛晕,艳如三月桃花。

颜烈笑了:“劲儿大么,待我尝尝再说。”说罢上前一步,低头去咬那两片红唇。

吴漱玉想躲,颜烈伸手抵在她脑后,令她动弹不得。

当朝的摄政王亲上了前朝的妃子,这要是让外人知晓,要吓掉一地眼珠子。但站在吴漱玉身后的忍冬面无惊色,只是垂首不敢直视。

好一会儿,颜烈才抬起头来,满意道:“是挺甜的。”而后对忍冬挥了挥手,“下去。”

吴漱玉反应过来,大惊道:“不要!”

可是忍冬哪敢拂逆,行了个礼就匆匆退了出去。

迷宫里只剩下摄政王和玉太妃两人了。

忍冬退走,吴漱玉想去抓她肩膀,摄政王却跨前一步捉住她小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放手!”她看出这人居心险恶,用力抽手,“我要回去!”

“回殿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颜烈打量四周,相中杏树下一块平滑的湖石,于是顺手解下虎皮氅铺满湖石,“在这里还有些野趣儿。”

玉太妃只是柔弱女子,在他手上不会比一只小鸡崽儿更重,被他轻易就举坐到湖石上。

她拼命挣扎,秀发都散了,却阻止不了他的宽衣解带。冰冷的空气涌进来,刺得肌肤都起了痱子。

窸索声中,男人压下来,沉重得像座山。

吴漱玉突然一声尖叫。

颜烈凑在她耳边,急促道:“奴才们就在附近,你想让他们听清楚,就要叫得大声点。”

最后这点尊严,她丢不起。

吴漱玉一下子死死咬住唇,不吭声了,但她抖得厉害。

颜烈用虎皮氅将她紧紧裹住,只留满头青丝散落在外,像春风拂过的垂柳绦,一下一下轻拍湖石。

那厢忍冬才走到一半,就听见玉太妃的惊叫声,步子下意识一顿。

但也只是一顿,她低着头加快脚步,走出了迷宫。

有两个奴婢守在迷宫入口,这会儿瞅得左右无人,就指着迷宫里那棵杏树窃窃私语。

杏树高一丈有余,站在迷宫外的人只能看见一撮树尖。这会儿树尖晃得厉害又有节奏,就像底下有顽童摇树。

忍冬怒不可遏,冲上前,反手就送一人一巴掌:“大胆!”

因怕惊扰了迷宫中人,她喝斥声都压得极低,但耳光声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