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多说少,说好说坏,你都会得到相应的报酬!”

“好!我信!你不像是个坏人!”金钱的诱惑和考虑到要讲的事情的顾虑使他的情绪波动很大,这时好像稳定了一些。

“这事儿吧,从哪里说起呢?”搔头思索又上下掂量地自言自语。

“很久远的事儿了么?”

“那倒不是。不过,掐指头算算,也好几年了。”声音压低了一些,“唉!这事儿说起来也挺让人伤心的!

老实巴交的山里人。

他们的娃儿却不随他,长得就像个小精灵豆儿,一个人见人爱的俊小伙儿。所以说呢,本来是很好的一家人。”

“像上说的:好景不长,出事了?”

“是呀!”他倒没有惊讶对方猜出了结果,似乎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可是,人家哑巴虽是嘴不能说话,心里可是啥都有,又是一个正经人。得罪不起,就只有躲了。”

“不会告他吗?”

“告?你以为衙门是为我们这些两手空空的穷老百姓开的?再说啦,打官司要掏银两的。肚子还都填不饱的,哪有钱告状啊!

唉!这天底下哪有理儿可说!把你捏成个扁的,你就是扁的;捏成个圆的,你就是个圆的。谁让你没有本事来的!”打了一个饱嗝,又饮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有一天,哑巴找不着了,老头儿急得就像热锅的蚂蚁,四处求人寻找。”

“怎么回事儿?”江南也融入情节当中,脱口急问。

“唉!老天真是狠心!

最后,在一个大山后面的山脚下,找到了没气的哑巴。说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述说的声音有些惊恐,同时情感中也伴随着真实的惋惜与同情。

“她一个哑巴去那儿干啥?”

“山背面有一片她老头子刚开垦的荒地。

天下做父母的都一样,谁都希望自己的娃儿能够过得比自己好!

两个苦命人自己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啥大本事。为了娃儿,却什么都肯,总是省吃俭用的,拼着老命干活。

还好,哑巴有个城里的妹妹,给他们帮忙不少,还让他们娃儿去城里上学了。”

“那,她的视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好好的!

可以这么说吧,除了嘴说不出声音,样样都是好好的。”

“那到底咋回事?”

“……”犹豫了片刻,艰难地咳嗽了一下,“听人说,有人看见那个不怀好意的队长在山背面追她来的。”

“真的假的?”

“都这么传!”

“到底有没有人真正地看见?”

“无风不起浪,应该是真的。”

“没有人出面证实的?”

“自扫门前雪,谁往身上揽祸。”

“可是,如果大家都这样想,不是坏人得到鼓励,受害者更遭殃了么?好人应该帮助好人的!你不这样认为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到事上,谁不先顾好自己再说。”

“唉!真是!

后来呢?”

“后来,就像常说的那样,当局者迷。

队长欺负哑巴这事儿,虽然外边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两口子却一直瞒着自己的娃儿,外面的人也没有多嘴的,所以,那娃儿一直还不知道那事儿。

直到看到他妈的尸体,人们议论的口风不小心传到了他的耳朵眼里。又心疼又气愤,像点的炮仗,顶着一头火,就去找那祸害算账了。”

“如果,传言属实,这么做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