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苏卿柔收到了医院发来的亲子鉴定结果。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无法打开那张薄薄的纸。然而,当她看到亲子关系为不存在生理关系上的母女,她的心瞬间坠入冰窖,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痛苦。

苏子沫对陆晚晚心怀不满,趁机煽风点火:“姑妈,这陆晚晚显然与您没有血缘关系,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如牛毛。可没想到时隔多日,她竟然性情大变。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爸爸,姑妈,请你们相信我。”

苏城远厉声责备道:“子沫,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让我如何面对寒星?”

“爸爸,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是您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而陆晚晚只是一个外人。”苏子沫泣不成声地说道。

“那么,她陆晚晚为何要这样做?”苏城远追问。

“为了让寒星厌恶我,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将罪名嫁祸于我。”苏子沫的语气坚定。

苏卿柔紧握着亲子鉴定报告,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晚晚竟然与我毫无关系,这怎么可能?”

陆晚晚的容貌几乎与她年轻时一模一样,不仅如此,她们连喜欢的菜系口味也如出一辙,甚至都对百合花情有独钟。

这一切的巧合,让苏卿柔坚信她们之间有着特殊的亲缘关系,然而,亲子鉴定报告上的结论却无情地将她心中的希望击碎。

“姑妈,别灰心,我们慢慢找,也许您的孩子还好好的。”苏子沫安慰道。她深知苏卿柔此时心中的痛苦和失望,但作为侄女,她只能尽力给予安慰和支持。

苏卿柔感激地看了苏子沫一眼,点了点头。她知道,苏子沫说得没错,虽然希望破灭,但她仍需坚持下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的孩子还活在世上。

而苏卿柔没想到的是,她拿的是沈梦的头发,沈梦是沈家如假包换的千金,当然不会是她的女儿,她心心念念的陆晚晚正在精神病院饱受摧残。

苏城远看着伤心欲绝的妹妹,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这天,纪宛青拿着熬好的鸡汤来看望沈梦,见她日渐恢复,心中暗自欣慰。

她打开保温盒,盛了一碗鸡汤端给沈梦,缓声道:“晚晚,我看你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个周末就是寒星三十岁的生日了,你可得好好表现表现。”纪宛青的眼神中透着暧昧,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梦的小月子即将结束。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伯母,我……”沈梦的脸上写满了欣喜,面对纪宛青的明示,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啦,知道晚晚害羞了,记得好好表现,给寒星一个惊喜。”纪宛青笑着说。

沈梦仔细回味着纪宛青的话,心里暗自盘算着。到时候,她一定要精心打扮一番,惊艳全场,让傅寒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样,他们就会发生亲密关系,她就有机会怀上傅寒星的孩子,以后就能代替陆晚晚,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精神病院的陆晚晚偶然路过护士站时,看到了上面的时间,心里一阵盘算,想起还有几天便是傅寒星的生日,她心中百感交集,却又无可奈何。

她多想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过三十岁生日,陪他一起切蛋糕、吹蜡烛、唱生日快乐歌……

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连逃跑都遥不可及。

寒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失踪了,才能找到我。

很快就到了傅寒星的生日,沈梦也出了月子,她在酒店张罗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想要给傅寒星一场惊喜,为他庆祝三十岁生日。

沈梦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着淡雅的香槟色礼服,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裙摆处巧妙地设计了层叠的薄纱,既优雅又神秘。镶嵌着珍珠的项链和精美的手链,将她的优雅与高贵发挥得淋漓尽致。

傅寒星一身华贵西装,气宇轩昂,手里拿着那只蓝色真丝领结。

沈梦诧异地看着那只领结,也不知道傅寒星独独钟情于这蓝色领结,几乎重要场合他都会戴上。

“寒星,原来你喜欢这样款式的领结,下次我再买些送你,这样方便搭配不一样的西装。”她踮起脚尖贴心的为傅寒星系着领结,那生疏的动作让傅寒星感觉到陌生。

傅寒星握住沈梦的手,说,“晚晚,我就喜欢这一款,因为是你送的,晚晚你忘了吗?”

沈梦手脚慌乱,神色紧张,连忙解释道,“你看我这是什么记性,怎么都忘了,可能买了太久,记不起了。”

这一切傅寒星看在眼里,但没有多想,毕竟这三年来,陆晚晚经历了太多,忘记送了自己领结也实属正常。

他揽着沈梦的腰缓缓走进宴会厅,傅寒星不喜欢热闹,只是邀请了一些亲近的朋友。

大家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十分养眼。

傅亦宁马上快要临盆了,也赶来凑热闹,她和高静拉着沈梦坐在一起聊天。

“晚晚,你今天好漂亮,完全是仙女本仙。”高静看着沈梦惊叹道。

“哎,简直把我比下去了,晚晚要不要这么美,是想迷死我哥呀。”傅亦宁看着自己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身体叹了口气说。

“你们呀,竟取笑我。”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欲举起酒杯,却被傅寒星拦下,他关切地说道,“晚晚,你身体刚恢复,还是不要喝酒了,喝点饮料。”说完,他给沈梦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沈梦莞尔一笑,傅寒星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从前和自己在一起时,总是冷面相对,她曾经怀疑傅寒星天生就是这样冷漠的人,没想到她错了,他只是对她冷漠而已。

“好啦,哥,我们好不容易拉着晚晚聊会天,你们要不要这么腻歪,还真是公不离婆,衬不离砣。”傅亦宁打趣道。

“那当然,寒星对晚晚的爱那是惊天地 泣鬼神。”何谦也跟着开玩笑。

“那你学学呀,别只说不做。”傅亦宁指着何谦的脑袋娇嗔道。

逗得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