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载着三叔回了清幽斋,玉润姨他们也各自回去了。

在路上,三叔给我大略讲了几句谢甚源和谢家。谢家几乎是黑、灰的产业都有粘连,三叔跟我说,我要想调查柳研的资料,或许可以找谢家帮忙。只是谢家这些年很少再接这些贩卖消息的生意,除非是老朋友才行,这点得由我自己去想办法。

黄老伯不许三叔他们沾染黑道方面的事情,三叔自己没有办法帮我调查柳研,也没有那个精力。

找谢家……我心想,看来得在这个谢甚源谢大少身上下点功夫才行。

到清幽斋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三叔直接去楼上房间里睡觉了。婷婷她们都还没有睡,几个女孩呆在大堂里看电视,莺莺燕燕的,而且看的是恐怖片,有时候看到她们吓得尖叫,抱成团,我都忍不住心里暗笑。像她们这么无忧无虑的,真好。

我陪了她们会儿,回到房间里打坐练功。这是每天都必须的功课。

但不多时,我就被噪杂声从入定中惊醒过来。

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清幽斋?

我打开门,就看到谢甚源、刘定丰他们那帮子公子哥站在大堂里,满嘴大放厥词。刘定丰尤其出格,嘴里直嚷嚷:“庄严那个小子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们。”

我走出门去,懒洋洋道:“你叫谁小子呢?”

刘定丰看到我,眼睛瞪得滚圆:“操你妈的,谢少让你等他,你竟然敢回来!”

其余那些公子哥们也各自是剑拔弩张,恨不得要立马把我分食的模样。

谢甚源到只是嘴角挂着冷笑,拦下刘定丰,对我说:“我让你在门口等我,你没有听到吗?”

我嗤笑道:“听到了又怎样?”

他们年纪都要比我小,却在我面前摆出这么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我心里头有些愤愤。

谢甚源眼神微微眯起来,道:“在这江北的年轻辈里,我喊谁留下,还没有谁自行离开的。”

我毫不在乎的翻翻白眼:“那是因为你不敢喊那些你明知道喊不住的人。”

谢甚源不置可否,又道:“但你觉得我连你也喊不住吗?”

我说:“要是你能够喊住我,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是吗?”

刘定丰在旁边大嚷:“你他妈知道谢少是谁吗?”然后又对谢甚源说:“谢少,要不咱们给他点颜色瞧瞧?整个江北省,谁敢不把我们弟兄这么不当回事啊?”

谢甚源看着我:“本来看在黄清润的面子上,想着给你点惩罚就算了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黄清润,呵,他竟然也敢直呼三叔的名字。

我看不惯这些自视甚高的人,没好气道:“要打就打,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

不是我瞧不起他们,而是这些公子哥们白白嫩嫩的,我看他们真不像是能打的样子。他们总共也就八个人,即便是一起上,我也不惧他们。老头子交我的打坐功夫很奇妙,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强悍得有些出乎意料,正好拿他们试试手。

刘定丰他们被我气炸了,朝着我就冲过来,有的还顺道提上了椅子。

看得出来,他们应该都打过架,这架势很有点街头混混打架的式样。老头子曾经跟我说过,不论是什么层次的人过招,拼的无非就是力量、度、反应度、抗击打能力、招式而已。我习有内功,招式也颇得老头子太极之真传,要对付这些公子哥们自然不在话下。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我的功夫日益增进,也不是当初在魅力的时候可以比拟的了。

“婷婷你们躲开!”

我连椅子都没有拿,赤手空拳便朝着刘定丰他们迎上去。

他们的度在我眼里太慢了,破绽百出,真感觉就像是在和小孩子打架似的。刘定丰拿着椅子冲在最前头,椅子还没能砸下来,他就被我踹中肚窝子,惨嚎的跌飞出去,还撞翻了个跟在他后头的那个倒霉鬼。

我正要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部干翻,这时,出乎我意料的,婷婷她们竟然全部都出手了。

婷婷她们总共是九姐妹,九朵漂亮的姐妹花,此时赫然个个出手干脆利落,轻轻松松将剩下的几个公子哥给打得哭爹喊娘。行家一出手,便知有么有,我瞬间看出来婷婷她们都是练家子,而且瞧这身手俨然已经登堂入室。原来三叔有教她们功夫。

不仅仅我惊讶,那些被干趴在地上的公子哥们吃痛之余也是惊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