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贤和李伟然在游艇上,正在赶回来的路途中,其他的人都各就各位,仿佛为一场战斗做好战前准备。

而符忆呢,她已经和姜启贤没了联系,她只沉浸在丧友的悲痛当中。

她连续失眠了几个夜晚,她反思这毕业后来到这座大城市所经历的一切,悲的,喜的,如今看来只是黄粱一梦。

人生或许就如此一梦,她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一无所有的自己,一只彻头彻尾的丑小鸭,甚至是一个失去了快乐的渺小人物。

现实在惩罚她,惩罚那有所贪欲的人,她不该高攀姜启贤,不该梦想着成为人上人。

走近这座大城市,符忆发觉她曾经纯洁的灵魂也肮脏了,或许失去才是最切实际的报应。

符忆正呆坐客厅中悲悯人生,忽听门铃响了。

除了马新阳还能有谁会来找她呢?可今天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尽管困惑,可符忆还是起身开了门。

出乎预料的是,门外站的不是马新阳,而是凶神恶煞的徐匡。

符忆的心不免打了个寒颤,不过她很快强装镇静,问,“徐总?稀客啊,你怎么会来?”

徐匡阴险的脸自信一笑,大步迈进门,然后反关上,说,“符忆,你记性不大好啊,我可是常客。难道上次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徐匡凶恶的向符忆逼近,符忆莫名的心慌,不禁后退,“你什么意思?”

“上回伊彩华让我来只是为了恐吓你,而这一次我来——,以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徐匡的笑里藏刀让符忆感到来者不善,这样的深夜,估计马新阳也不可能出现为她解困,至于其他人,就更没法指望。

符忆小心的树立起防备,假装笑容敷衍着,“徐总,我真的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哼…”徐匡冷笑一阵,笑得令符忆心里发麻。

他继续逼近符忆,说,“不明白?那我来说。你胆子还真够大的,刚刚学会开车,就竟敢自己开车来撞我的车。其实那时你还是很怕我的对吗?可你能在那种情况下换走我要做DNA鉴定的盒子,我真是佩服你,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地下分子。至于,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讨得我干爹的欢心,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能说我太小瞧你了。接着,你又将我干爹哄骗到医院做检查,然后换走他的检验报告,谎称他已患有严重脑癌。你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我今天真是想听的明明白白。”

糟糕!符忆的心里只飘过阵阵恐慌,原来徐匡对她的作为已经了如指掌,如此看来姜启贤的身份也已被他发现?而他现在能站在这里审问她,想必,姜启贤那头还相对安全。

符忆下意识的退后摸索她的手机,因为她必须求救,而脸上她继续装糊涂,“徐总,你也太会编了吧?虽然很精彩,可是关我什么事呢?”

“符忆,你就别再装了。虽然外表上你稀里糊涂的,可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有计谋,连我都被你给骗了。你为姜启贤做这么多有什么意思?他现在抱的可是梦思雅。不如你跟我合作,我替你教训他。”

徐匡说着赶在符忆的前头抢去她刚摸索到的手机,并扬在空中,说,“今天没人救得了你,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老实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符忆慌张中狡辩,徐匡一股怒火涌上眉梢,他一反手把她的手机丢出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符忆的脸凶狠的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我说过上次是恐吓,这一次,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徐匡粗暴的把符忆推到墙角,那把锋利的匕首紧贴着她的脖子,与此同时,符忆顿感脖子一阵炙热,伴随疼痛,鲜血潮湿了她的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