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甘火旺对他的绿茶婊后妈范晓柔一样,贾小浪对孙笑笑很是痴情,只是曾经都成为了往事,现在不值一提。

的确,面对孙笑笑的好,贾小浪无所适从,内心也矛盾,可他知道不能再接受,于是说道,“谢谢你了,笑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

“你找我来,难道不是有事吗?”贾小浪正儿八经说道,期盼着孙笑笑有事,最好和徐哲闹矛盾,分了手才好,但是又想多了。

孙笑笑什么事也没有,就想约贾小浪单独吃吃饭、聊聊天。

“真的没有?”

孙笑笑不高兴了,说道,“小浪,你什么心态啊,你是巴不得我出事是吗?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我们……我们就不能在做朋友吗?”

朋友?还做朋友?这算是孙笑笑的同情,或者说可怜吗?贾小浪不稀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违心的笑了笑,说道,“笑笑,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突然找我,没有心理准备,说话显得唐突,你见谅。”

贾小浪极力解释,孙笑笑勉强接受,并未耿耿于怀,小脸上又露出了犹如春天朝阳一般的笑容,温暖人心,让人倍感清爽,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毒药,喝了下去,没法再解的毒药。

“动筷子,别傻着了,快尝一尝,这家饭馆做的饭菜绝对一流,我和徐哲……”

贾小浪本来挺饿,挺想吃点东西,听到孙笑笑说到徐哲,而且瞧样子,对这里挺熟悉,他们应该经常来吧,贾小浪瞬间没了胃口,即使饿,也再次放下了筷子。

孙笑笑意识到提到了不该提的人,及时住了嘴,俏皮的说道,“又不开心了,怎么嘛?你……你还没有放下我?”

贾小浪不屑一顾,动起了筷子,大块朵硕的吃了起来,很饥饿,就好似十天半个月没有吃个饱饭的街头流浪汉,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味道也还不错,只是咀嚼在嘴里,就好像在吃干冰,吧唧吧唧不是滋味,而且咽下去极其困难,因为如同冰渣的菜肴卡在了喉咙,吐不出来,又难以下咽,难受之极,简直是想哭。

大男人怎么能够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不能,一百个不能,而且得笑,灿烂而毫无不破绽的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马脚,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如若去演电影,不是那种小电影,即使是小电影,贾小浪绝对拿下最忧男主角,不仅征服岛国老师们,还让她们跪地膜拜。

贾小浪又想多了,连等了五年的女人都没有征服,又怎么可能让见过“大世面”的岛国老师们臣服?

孙笑笑可能看出贾小浪是在装若无其事,神色变得难堪,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只有关心道,“别吃那么急,我不跟你抢,猪头。”

孙笑笑的话虽简单,再次碰到了插在贾小浪心口的那根刺,记得高中那年,与她牵手之后,每个周末放假,都会约她去好吃一条街吃好吃的,虽然家里一直很穷,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想法设法会满足她。

孙笑笑比较了解贾小浪的家里情况,并未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一起出去吃饭,都是争着买单,可是,在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很“小气”,实则颇为淘气,或者说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她每次抢不赢了,会翘着小嘴生气说道,“你吃嘛,全让你吃,我不跟你抢了,哼……”

最后贾小浪会默默的把盘子推到孙笑笑面前,不再吃了,她则会顽皮一笑,说道,“哈哈,你又上当了,猪头。”

是啊,那个时候,孙笑笑喜欢叫贾小浪猪头,他不喜欢,不得不接受,因为是他喜欢的女孩给他取的绰号,他会珍惜……然而现在,以前的回忆成了说不出的痛。

贾小浪不想回忆,尽量控制自己,说道,“笑笑,你怎么不吃?没饿吗?”

本来不饿,看到贾小浪吃得如狼似虎,津津有味,孙笑笑忍不住动了动喉结,随之拿起了筷子,她虽然嘴上说没事,看得出来心情不怎么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小浪还是有点恨孙笑笑,可看到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关心,可他知道直截了当的问是白问。

“笑笑,我还是想问,怎么想起约我吃饭?”贾小浪无意问道。

“啊?非得找个理由吗?大家是朋友,又有一段时间没见面,吃吃饭也不行?必须有事,或者找个借口?”

孙笑笑的泰然以及洒脱,让贾小浪无言以对,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呢?没空陪你吗?”

孙笑笑的脸色有点发黑,很快又和煦的笑了,看着贾小浪,就好像在看没有穿衣服的他一样,把他的内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想知道他对我好不好,直接问不就行了,干嘛绕来绕去?”

贾小浪难堪了,一段时间没见,出身了社会的孙笑笑,变得更聪明、更伶俐,懂得察言观色,而且一瞧一个准,怎么会不让人难堪。

孙笑笑倒也泰然,不慌不忙说道,“早上,他有时间会给我做早餐,还端到面前喂我吃,空闲的时候,会陪我逛街买衣服,而且只要是我喜欢的,只看一眼,不用多说,他会懂得买下来,没有多余的言语,还有,逛街要是累了、乏了,他还会烧热水,给我泡脚、洗脚……”

徐哲真是贴心又细心,太会照顾孙笑笑,贾小浪还有什么好担心?是啊,还担心什么?多虑什么?她已经说得这么直接了。

贾小浪可能不担心了,因为隐藏在人皮之下的那颗牲口心很痛、很麻木、没有感觉,他也是犯贱,纯属找不痛快。

孙笑笑满脸的幸福,可是这种幸福之中好像隐藏着淡淡的忧伤,就好像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可不得不接受,没有第二个选择。

贾小浪没有留意,转而微笑道,“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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