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图立即挺胸道:“大人请吩咐,朱图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甘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纪纲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道:“眼下虽少了许多人证物证,幸好还有一个徐泽亨在你手里,这人也算是一个有力的证据,白莲教如何与辅国公搭上的关系,就由你去对皇上举告吧!”

谨身殿里,朱图跪着,纪纲站着,朱棣坐着。

朱棣愕然问道:“捉住了白莲教的妖人?”

纪纲道:“臣奉圣命,缉察天下反叛事,在地方上派有一些耳目。这件事就是由一个叫陈郁南的百户现的,朱图,你来说!”

朱图赶紧道:“回皇上,青州彭家庄的老太公过世,各方吊客云集,声势十分浩大,我锦衣卫百户陈郁南起了警觉,便扮作吊唁者混入彭家庄,本来只是例行查访的,不想却现许多吊唁者形迹可疑,他便留了心。无意中被他现……”

朱图把几个小娃娃在院角说起什么“祖师”,又变出莲花、金佛一类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又道:“陈郁南觉得这个小女娃儿非常可疑,很有可能是白莲教的妖孽,便飞传信,报与微臣,微臣听说之后不敢怠慢,便立即赶到山东追查此案。

我们一路追到蒲台县,因那只是一处小县,外乡人在当地待得久了非常引人注目,只得使非常手段,掳走了与那女娃儿一同往青州吊唁的一个男子,讯问之下,这人便吐露了真相,他们果然是白莲教余孽,避藏山东蒲台县久矣。”

纪纲陪笑道:“皇上,臣听朱图所言,本来觉得此事极是荒诞,我大明国公,怎么可能和白莲教有瓜葛呢?可兹事体大,朱千户握有人证和口供,臣不敢匿而不报,就把他带来,恭请圣上裁断!”

朱棣茫然道:“什么什么?怎么又扯了什么国公?哪个国公,与此有什么相干么?”

纪纲听了不觉一呆,吃吃地道:“皇上,辅国公……不是正回山东青州奔丧么……”

朱棣恍然大悟:“哦!对了对了,我说听着这彭家庄怎么这么耳熟……,嗯?你是说……?”

纪纲苦笑道:“是,这彭家庄,就是辅国公的岳丈家。那几个白莲教匪,就是去彭家庄吊唁彭老太公的,要不然……,臣怎么会觉得此事太过棘手呢?”

朱棣的脸色立即有了变化,纪纲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管盯着朱棣。

一旁跪着的朱图表情甚苦。这只出头鸟,他是真的不想当啊!纪纲的主意刚说出来,他就菊花一紧,可他明知纪纲这是预留退路,以防万一,确保纪纲自己能进退自如,却也无可奈何。他不答应,自己马上就得倒霉,答应了,还有一线飞黄腾达的机会,他没得选择,这就是为人马前卒的悲哀。

纪纲见朱棣脸上阴晴不定,半天不一语,又躬身道:“若非我锦衣南镇的人正往直沽去,不知北镇正在办差,以致打草惊蛇,此刻应该能抓到更多的人证、物证,臣也觉得这证据不是十分充足,辅国公位极人臣,又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是不可能与此事有所牵连的,只是涉及谋反大事,臣职责所在,便不敢大意了!”

纪纲没提锦衣卫南镇有可能是有意为辅国公杨旭打掩护,没必要提!

只要杨旭倒了,他要整刘玉珏易如反掌,眼下牵扯太多的人和事进来,并不利于他的进攻,他现在是集中全力,专攻一点。

再说纪纲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也不愿意让皇上知道由他控制的锦衣卫竟然不是铁板一块。他自己就能整治得了的人,他是不愿意麻烦天子的。

沉思良久,朱棣犹疑不决地道:“就算那林羽七等人是白莲教匪,也不能证明他们去彭家庄吊唁,彭家的人就一定也是白莲教吧?”

朱图马上道:“皇上,那徐泽亨已然招认,林羽七带他们往青州吊唁时曾言,是去吊唁一位本门前辈!”

朱棣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截口说道:“徐泽亨的口供留下,你们退下吧!”

他又对侍立在门边的木恩沉声吩咐道:“传旨都察院,叫陈瑛督办此案!”

今天练车去了,头一回练外路,我感觉还行,掌握挺快的,大家看看我说的流程对不对哈:先绕车一周,检查车胎等情况,上车,调整座椅,检查后视镜,然后系安全带。挂一档,放手闸,启动。车开动,逢路口注意观察,按喇叭,依据路况切换二档、三档,等考官吩咐:靠边停下!靠边,看后视镜,车子摆正,停好,挂空档,手闸往上提,两次响动。没错吧?_今天练的唯一问题,是我老按照着练九项时车子开得慢,离合放快了车子会窜、会熄火的习惯,所以离合未全抬起来,我就踩油门,轰得车子乱颤,心痛得教练一劲儿冲我喊:钱呐,那都是钱呐,汽油一升都快九块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