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跟着就问了:“那个点,你在洪江桥洞做什么?”笔在桌子上敲了敲,“那条路荒得很,平常可没人去。”

“同志,你不是怀疑我吧。”司机大哥觉得这个同志不行啊,居然连他这样积极向上的良民都不相信,他得赶紧解释,“我送客人到那附近,在桥洞下面刚好又接到两个客人。”

张继续提问:“接到了客人不走?在那等着拍凶手?”

现在的警察同志疑心都这么重?!

“是客人在那等人,可能天要下雨了,他们打了我的车,在我车上等。”司机大哥看了对面的同志一眼,怕他还怀疑,他声音放大了好几个度,继续说,“大概等了一刻钟,行车记录仪一直开着,就拍到了两个人进出桥洞。”

“行车记录仪呢?”

“已经交给你们的同事了。”

“那两个客人还有印象吗?”

司机大哥想了想:“染了个蓝毛。”一拍大腿,“长得跟个妖精似的,还有个是个大块头,畏畏缩缩的。”

下午三点。

刑事鉴定科的电话过来,给了回复,说视频没有做过人为处理。

张挂断电话:“程队,行车记录仪没有问题。”

程队的电脑里正放着记录仪拍下来的那段视频,他敲了一下空白键,画面定格,屏幕上有一男一女,两人。

“去把两位嫌疑人请来。”

三点半,骆家。

没敲门,骆常德直接推开了骆青和的房门,他眼睛浮肿,神色惶急:“尸体已经被警方找到了。”

骆青和坐在梳妆镜前,正在戴耳环,抬头从镜子里望了一眼:“慌什么。”

骆常德是慌,也怒:“为什么不让我处理掉尸体?”

她笑了笑,反问:“为什么要处理掉?”

骆常德整宿没睡,眼眶通红,他颧骨太高,眼珠看上去有些外凸:“你不怕警方怀疑到我们头上?”

骆青和从梳妆镜前的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去:“我没有杀人,我怕什么。”

“我也没有杀人。”

她笑:“是吗?”

骆常德怒目而视。

她还在笑,薄唇单眼,很寡情的长相,不像骆常德,她模样肖似她母亲萧氏。

“我昨儿个一直在想,如果只是为了拿我的把柄,你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吗?”她眼皮抬起,看向骆常德,不紧不慢的语气,胸有成竹的口吻,“是不是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彭先知手里的东西,不一定是针对我的,或许里面也有对你不利的东西。”

骆常德一听,神色慌张:“东西在你手里?”

这个反应……

她猜对了呢。

“爸,”她似笑非笑,“你搁我这儿还装什么傻呢,东西在哪你不清楚吗?”

骆常德冷哼:“少跟我倒打一耙。”

对话到这,门外下人来敲门:“先生、小姐,警方的人过来了。”

骆常德脸色骤然变了。

不等房内的父女两开口,刑侦队的程队就推开了门,进来一瞧,笑了:“正好,两位都在啊,也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了。”

骆青和神色从容:“有事?”

当然,他们刑侦队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程队把证明先亮出来:“昨天晚上八点左右,两位都去过洪江桥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