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清明从哪里找来一叠的资料。

金杯的高清图;

金杯的详细介绍;

年代工艺技巧的讲解;

……

总而言之,找到的资料考究,远超于段长延临时抱佛脚的半吊子。

宋清明没有边看资料边对比,他记忆力很好,资料全部看过且划出重点,又事先找宋爷爷请教过,所以他只挑了几个做了特别记录的点进行对比确认。

不到三分钟,他就给出答案。

“是真的。”

简单明了地说完,宋清明将金杯放回锦盒里,合上,又把手套摘下来。

在没有确定之前,先前的一切,都只能算是猜测。

但现在,有了真凭实据——

难免令人有点窝火。

利用神偷的战帖,顺水推舟来了一招偷天换日。若非种种巧合将其揭露,‘第六人’得到金杯后,即可就此逍遥法外。

一切罪名都由“神偷”来背。

玩得好,玩得妙。

一桩又一桩的,将他拖出来打死的心都有了。

“辛苦。”司笙懒懒出声,随后盯着宋清明,慢吞吞地说,“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兔死狗烹。

鸟尽弓藏。

……

众人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词往外冒。

司笙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

刚给你鉴定完,你就催着人离开,算几个意思?

然而——

宋清明不仅没生气,而是将件夹一合,从善如流地起身。

一推眼镜,他神色正经,强调道:“我没来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非常自觉。

前面事情的讲述,以及金杯的鉴定,甚至神偷在现场,对宋清明而言,都不算逾越。

不过接下来他们要说的事,对宋清明而言,就没有什么倾听的必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司笙实则在为他着想。

这群人里,宋清明第一个离开。

顿了顿,司笙拉着调子继续开口,“接下来——”

“我不走。”

沈江远打断她,主动发表意见。

司笙瞪他一眼,“谁让你走了?”

沈江远问:“你不是要赶走不相干成员吗?”

司笙:“……”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让他走了。

反正除了蹭饭,也没别的事给他做。

“没别的事,就是讨论一下——”司笙挑挑眉,将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来,“这金杯,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