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眠崩溃了。

这下怕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

丁镜拒绝接收来自这对兄弟俩传递来的信号。

这一次,丁镜什么手势都没做,兀自走远了。

“……”

司风眠又一次趴在门口迎风流泪。

晚上气温有点低,萧逆没有惯着他,一把将他给拎进来,将门帘放下来挡风,然后捡起扔桌上的长袖穿上。

“哥,我再看一眼——”

司风眠一急,又凑上来。

萧逆冷着脸将他的脑袋摁倒一边,“再看两眼也是完好无损。”

“……”

司风眠摸了摸鼻尖,隔着衣服又看了两眼萧逆的胸膛,随后,在萧逆警告的注视下,默默地移开目光。

他恋恋不舍地转移视线,然后将两张折叠椅子拖出来,展开,又将其中一张椅子放到萧逆身后。

“哥,坐。”

司风眠殷切道。

萧逆斜了他一眼,“我很好。”

“是是是,你很好。”司风眠忙不迭点头,但多少有点敷衍的味道。

“……”

萧逆便无言地坐下了。

见他安然落座,司风眠将另一张椅子拖到萧逆对面,摆好,然后也坐了下来。

他腰杆笔直,神情正经,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来分析一下。”

“……”

萧逆一脸漠然地配合他。

“我们俩确认过,你的胸膛被刺穿、濒临死亡的事,不是做梦。是吧?”说到后面,司风眠舔了舔唇角,声音稍稍有点飘。

“嗯。”

萧逆微微点头。

那一天晚上,萧逆和司风眠被追杀。

在搏斗过程中,萧逆的胸膛被弓箭刺穿,危在旦夕。

当时司风眠觉得天都要塌了。

但是——

墨一和白松及时出现。

墨一给萧逆拔了弓箭,白松不知给萧逆喂了什么。之后,一闷棍将司风眠打晕了。

等司风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们俩被赶来的段长延和郑永丰找到,叫醒。

而,萧逆在同一时间醒来,并且毫发无伤,胸腔的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如同梦幻泡影。

他们俩开始都以为在做梦,可是,萧逆被弓箭刺穿的两件衣服上,依旧残留着破洞和血渍,萧逆便起了疑心。

尔后,萧逆找到司风眠,说了这件事,本来以为只是做梦的司风眠,跟萧逆进行过细节确认,发现他们俩的记忆一模一样后,终于意识到——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真的。

“之后我陪你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身体没有一点问题。”司风眠吸了一口气,问,“这也是真实的,是吧?”

萧逆道:“单子还在我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