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爱干净的小妖精这会儿席地而坐,时不时就拿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去瞅外面走廊:“周徐纺怎么还不来?”

乔南楚喝得少,没事儿人一样:“给她打电话。”

他哼了声,用酒瓶子磕门:“不打。”

行。

乔南楚随他了。

不一会儿——

他急躁地抓乱了一头哑光雾蓝的短发,等不及地直催促:“你给周徐纺打电话,问她到哪了?”

这磨人的祖宗!

乔南楚舔了舔唇,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号码,还没等他按下去——

某人又开始作了:“你别打,显得我太没骨气。”

“……”

乔南楚只想一脚把这醉鬼给踹出去。

“要是你女朋友惹你生气了,你会凶她吗?”他喝了酒,嗓子是哑的。

“不会。”

他家那个年纪小,不敢凶,怕她哭。

江织垂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整个蔫儿的:“我今天凶周徐纺了。”他懊悔地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子,“我为什么要凶她,我应该好好跟她说。”

后面,他开始自言自语了。

“她会不会生我气了?”

烦躁地抓头发。

“如果不是生我气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扒着门,潋滟水光的桃花眸直往走廊瞧。

他瞧啊瞧,盼啊盼,还是没等来周徐纺,就开始自我怀疑,并且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不安当中:“周徐纺不在乎我了。”

“她不爱我了。”

“……”

听不下去了。

“行了,别喝了。”乔南楚拽他,“起来,我送你回去。”

江织甩开他的手,冷着张俊脸:“谁要你送了,我要周徐纺接。”

妈的。

要不是看这货喝多了,他一脚就过去了,他把手机扔地上:“你慢慢喝,我去睡了。”

江织没管他,自己去酒架上拿了两瓶酒。

等乔南楚洗漱完,门口已经没声了,江织趴沙发上去了,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

乔南楚去卧室翻了个旧手机出来,打开一看——

那家伙连发了十条朋友圈,全是狗,狗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开了位置,显示他在江枫公馆。

只是没用,周徐纺还是没来接人,江织便留下过夜了。

后半夜,乔南楚被人摇醒了。

“南楚。”

“南楚。”

乔南楚一个枕头扔过去:“你有完没完?”

江织酒已经醒了:“你家有没有牛奶?”

大半夜的喝什么牛奶。

“没有!”

他唇角压着,眼里晕了一团墨色:“那我出去买牛奶。”

乔南楚:“滚。”

就这样,凌晨三点,江织上御泉湾的便利店买牛奶去了,拿了一袋子牛奶,他兜了个圈子,就兜到了十七栋楼下。

周徐纺就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