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台好慌:“没有。”

姚碧玺甚是激动欢喜:“那你有没有男朋友——”

陆声拉她的衣服:“妈!”悠着点!

姚碧玺这才打住了,清清嗓子:“咳咳,不好意思啊,我问得比较多。”她开始了,循循善诱,“是这样的,医生说我家星澜腰部的软组织拉伤了,得养上一阵子,我们家呢,也没个闲人能来照顾他,可他又偏偏伤到了腰,估计会行动不便,我就寻思着给他找个二十四小时当值的看护。”

二十四小时当值吗?

陈香台心想,那不好找,护士也要吃喝拉撒的。

姚碧玺莞尔一笑,慈眉又善目:“也不知道陈小姐有没有对象,时间上方不方便?”

不炒掉她吗?

只要不炒掉她,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我没对象,我很方便!”

套出来了,没对象哟~

姚碧玺女士笑得宛如姨母:“那就麻烦陈小姐了。”

陈香台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等姚碧玺和陆声走远了,陈香台不大确定地问柳飘飘:“护士长,陆夫人的意思是我不会被开除吗?”

她有一种被馅饼砸中了感觉,头好晕。

柳飘飘帮她分析分析:“听着怎么像以身抵债啊。”可是陆家也不缺看护啊?这种强买强卖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陈香台深深感叹:“陆夫人真是个好人呐。”

好人?

呵呵,陆夫人拐卖小姑娘呢。

陆声挽着陆夫人:“妈,你刚刚也太明显了。”

现在是十一月,陆声的肚子刚刚显怀,姚碧玺是陪她来产检的,看儿子只是顺带。

“我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你哥天天就知道睡觉,我现在只要瞅见个女的,就觉得她眉清目秀适合做我儿媳妇。”

陆声:“……”

陆星澜到傍晚才醒,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脸,他眨了眨眼睛,睡意惺忪,刚想坐起来,腰间就火辣辣的疼。

陈香台手里拿这个记录表:“你醒了!”

他眼睛有点红,有点潮,身上的衣服还没还,黑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他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意思是谁让她来的。

这姑娘回答:“我走进来的。”

“……”

他扒拉扒拉压乱了的头发,表情恢复一派正经:“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陈香台有一点点怕他。

她怂唧唧:“哦。”

她把托盘拿上,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您想尿尿吗?”

陆星澜拧了一下眉。

她立马解释:“长时间输液的患者上厕所会比较勤,如果您想尿尿,我可以帮您。”

她一口一个您,态度诚恳,语气尊敬。

陆星澜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出去。”

“哦。”

等门关上了,陆星澜撑着床,直挺挺地、动作缓慢地坐了起来,他腰上绑了医用的腰围固定带,行动很不方便。

门口,那姑娘还没走:“陆先生,我就在外面,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了。”对了,她说,“我姓陈,您可以叫我陈护士。”

您……

陆星澜舔了舔牙:“给我离远一点。”

陈香台:“哦。”

您尿吧,我不听。

陆星澜上完厕所就给姚碧玺打了通电话:“那个女的怎么回事?”他腰弯不下去,一个躺下的动作逼得他汗都出来了。

“你说香台啊?”

还叫得挺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