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禽兽:“你学不来。”

乔禽兽挑眉:“说说。”

江禽兽一副骄傲自满的神色:“靠脸。”

乔禽兽:“……”

八点二十,将要开席,各桌先上了茶酒,随后曲乐响了,听雨楼的名伶登台,唱了一出曲调欢快的昆曲。

这时,骆常德起身离席,整个听雨楼都被邹家包下了,三楼除了大厅宾客满座,其他的包房都空着,他挑了间进去。

接了电话,他压着声音说:“钱已经打给你了。”

灯也没开,昏昏暗暗的,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一边脸上,将骨瘦嶙峋的脸切割成半明半暗的两部分。

“到了帝都,你先找个地方住下,剩下的钱等见面再给你。”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骆常德阴恻恻地冷笑了声,警告说:“别动歪心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你别管,你只要记住一点,我只要东西,不要你的命,可她就难说了。”

门外,有路过的脚步声,骆常德把声音压低,最后说了一句:“杀人灭口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随后他挂断电话,看了看包房外面,没见到人影,这才出去。

外头,昆曲已经唱到了一半。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屏幕,骆青和看了来电显示后,接了电话。

“小骆总。”是秘沈越,因为这头在唱曲,有些吵闹,他声量大了一些,“彭先知的儿子联系了骆董。”

骆青和看着手里的酒杯,沉默了半晌:“先盯着,别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骆常德刚好回了席,在她旁边坐下。

台上昆曲唱到精彩处,宾客纷纷鼓掌。

骆青和斟了一杯酒,放到骆常德面前,他看了一眼,没端上手。

她笑,似真似假的口吻:“怎么不喝?怕我下毒?”

骆常德不作声,横眉冷对。

“爸,”她自己端起她斟的那杯酒,小口饮下,“我要是真不盼你好,你就不会这么快出院了。”

骆常德嗤笑:“就破了个口子,我进了两次重症监护室,再不快点出院,估计命都要交代在医院了。”

骆青和脸色稍变,冷了眉眼,并不接话,他还是怀疑她,跑腿人Z就随便挑拨了一下,他就开始防她,开始抓她的把柄。

真心急啊。

最正中两桌,坐的都是四大世家的人,长辈一桌,小辈一桌。

乔南楚的位置偏左,抬头就是骆家父女的方向,他用膝盖碰了碰江织的,示意他看过去:“喏。”下巴抬着,点骆家父女的方向,“急眼了。”

江织往后靠着椅子,别人面前都是茶酒,就他面前是一盅汤,懒懒掠过去一眼,收回目光,说:“狗咬狗才有意思。”

薛宝怡在一边打游戏,没听两人对话。

乔南楚闲聊,随口问了句:“你搞的?”

江织也随口应了句:“随便栽赃了一下。”骆常德进了两次重症病房,他稍微给了点提示,他便想到骆青和头上了。

上次,周徐纺也是随便挑拨了一下,那对父女就生了嫌隙。骆家的亲情关系,当真不堪一击,一个个都是利己主义,最好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