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和用鼻孔看人:“好走不送。”

总有刁民想觊觎她打下来的江山。

人一走,她就忍不住了,踹了一脚办公桌:“哼,贱人。”

门口,还没走远的骆常芳:“……”

纵火案庭审后的第三天,骆青和就搬进了许泊之的公寓,她是监外执行的犯人,手上需要佩戴有定位功能的手环。

那玩意儿是黑色的,碍眼得很。

“这个手环,不能拆掉?”

许泊之把她的行李放下:“不能。”

屋子里放了很多玫瑰花,味道有些浓,她摩挲着腕上的手环:“也就说,只要戴着它,我去哪里,警察都会知道?”

许泊之从后面抱她:“可以这么说。”

“你也会知道?”

他没否认,伏在她肩上,嗅她的味道:“以后要去哪儿,先跟我说。”

“拆掉会怎么样?”

“会让你回牢房待着。”他拨开她耳边的头发,唇凑过去,贴着她的耳朵说,“所以,得听话。”

听话?

骆青和笑了,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拿开:“这算囚禁吗?”

许泊之没收手,扣得更紧,他贴着她的后背,闭着双眼,埋头在她颈间喘息:“怎么会,我那么爱你。”

他张嘴,用牙齿咬她的脖子。

像千千万万的蛆虫在身上爬,胃里在翻滚,她用力掰开箍在腰上的手。

“不愿意?”

许泊之松开手,捏住她的下巴:“骆青和,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的丈夫。”

为了把骆常德送进监狱,她已经把自己卖给他了,现在,她是俘虏:“孩子还小,你别碰我。”

许泊之端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他能看到她眼里的憎恶,还有不甘心。

不甘心有用吗?

她是阶下囚,是他的阶下囚。

他笑了,右眼珠往下,看着她的肚子,左眼珠动不了,正对着她:“孩子还小,你要乖一点,躺好。”他把手覆在她腹上,“要是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就麻烦了。”

孩子没了,她就得回监狱。

她犹豫了很短时间,往后退了:不,她怎么能委身于这个独眼龙,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尊严,她可是骆青和,是骆家的大小姐,这个卑贱的花匠怎么能配得上她。

她推开他,往外跑。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拽住了她头发,把她拖了回去……

纵火案庭审后的第四天,方理想上头条了。

当天她没通告,在家里窝着,抱着盒孕妇饼干在啃,经纪人打电话过来:“你昨天去妇产科了?”

她把饼干咬得嘎嘣响:“你怎么知道?”

“你被拍到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现在的狗仔真敬业,没日没夜没双休啊。”

林商没心情跟她插科打诨:“孩子是谁的?”

“孩子他爸没拍到?”靠,搞什么!

昨个儿她肚子痛,怕宝宝有个什么,就和薛宝怡一块儿去了趟医院,因为时间赶,来不及安排特殊通道。

狗仔偷拍就算了,只拍她不拍薛宝怡那就过分了。

“是二爷的?”林商挺淡定,自从知道方理想是老板娘之后,她就佛系了,天塌下来都没有窒息感了。

当然,方理想也没有窒息感,照常北京瘫,照常吃她的孕妇饼干:“不然还能是谁?”

“我先看看老板那边的意思。”挂电话之前,林商交代,“这几天,你别上微博了。”

微博上,一片戾气。

因为方理想资源太好了,太顺风顺水,在圈子里的确得罪了一波人,她的料一出来,四面八方的黑子都来凑一脚了。

“还不出来辟谣,这回是真怀孕了吧。”

“孩子她爸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