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织的手这么大,可以把她的手全部包住,再把温度一点一点渡给她。

最后,还是她先缩回了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休息室。

“老板。”

“老板。”

江织在发呆。

阿晚欲言又止了一阵,还是没克住他的好奇心:“您,”他掩着嘴,悄咪咪地问,“您是不是喜欢上周小姐了?”

难怪最近举动奇怪,因为爱情啊。

江织把盯着门口的目光收回来,眼里的潮热还尚未褪去,泛着那种勾人的绯红:“刚刚看见了什么?”

阿晚怂唧唧地说了实话:“看见您摸她的手了。”

不是碰,是摸!

破天荒地,江织没生气,而是盯着自己的手,继续发呆。

哦,不是发梦,他是发疯了。

半晌后。

“出去吧,把门带上。”

阿晚偷偷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雇主:“哦。”

江织静坐了会儿,捡起那个碎了屏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也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存了上次那个狗屁心理医生的号。

“江少。”

电话里,邱医生战战兢兢的,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似的。

江织往沙发后一趟,伸出脚,搭在茶几上,语气像自言自语,懒倦无力的调儿:“我现在不止想着她,我还想摸她。”

没搞清前因后果的邱医生:“……”不装是朋友系列了?

江织把手机按了免提,扔在沙发上,枕着沙发张开手,仰头看屋顶那盏吊灯:“刚刚我摸到了她的手。”

不急不缓的调儿,毛骨悚然的声儿。

越听越心惊胆战的邱医生:“……”

江织眯了眯眼睛,桃花眼拉得狭长,像半叶月圆的形状,只是里头的目光有些失焦,茫然里又矛盾地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像即将捕食的猎犬。

“不够,我又想摸她的脸了。”

邱医生吞了一大口因为害怕而分泌的口水:“……”

“不知道摸完脸,我还想摸哪里?”

瑟瑟发抖的邱医生:“……”

这扑面而来的鬼畜气息是怎么回事?

描述完,江织用病恹恹的调儿结束了以上随心所欲且毫无逻辑的言辞:“你说我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