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保镖战战兢兢地应道:“是,二少。”

江织抬头,看上面,让月光全部落进眼里。

“徐纺。”他轻声叫了一句。

这么小声,听得到吗?

很快,他手机响了。

周徐纺问:“要不要我下去?”

江织看着七楼的窗,路灯刺眼,他微微眯着眼:“你下来,不要开门,跟我说会儿话就行。”

“好。”

周徐纺挂了电话,在睡衣外面套一件薄外套。

唐想问她:“你去哪儿?”

“江织在楼下。”

二十多个电话之后,人到底还是来了。哎,爱情啊,磨人!唐想好笑:“今晚不是不能见面吗?”

周徐纺边往外走,边说:“不见面,我就去跟江织说说话。”

她出门了。

唐想扭头,看着温白杨说:“这是在拍牛郎和织女吗?”

温白杨未置可否。

没一会儿,江织就听到了周徐纺在门后面喊他。

“江织。”

江织走过去:“都背过去,把耳朵捂上。”

十几个保镖全部背过身去,捂住耳朵,说实话,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但是得装作听不到。

“我好像听到小薛先生的声音了。”隔着门,周徐纺说。

小薛先生在问:要不要进去瞧瞧?

江织说:“他们几个送我过来的。”

他们几个?

周徐纺仔细听,大薛先生说:江织不是让我们在外面等吗?

然后是乔先生说:等着呗,有事他会叫我们。

最后小薛先生说:欠他了,欠他了。

周徐纺觉得把江织的朋友晾着不太好:“我没什么事,你跟他们去玩吧。”她听理想说了,小薛先生给江织搞了个派对。

“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他不满,闷声闷气地抱怨,跟受了委屈一样。

周徐纺立马说:“不赶不赶。”

“你是不是嫌我烦人了?”江织盯着那扇门,目光像是能穿透过去,“薛宝怡说,我太黏人,会惹你烦。”

薛宝怡一句玩笑的话,他却当真了。

保镖大哥们: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周徐纺说:“不会。”

“那以后我要是更黏你呢?”

“也不会。”

以后,他估计一步都离不得她。

乔南楚他们都觉得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他自个儿是无所谓,就是怕周徐纺受不了。他一点儿底都没有:“周徐纺,你要说话算话。”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毫不犹豫:“信。”

他现在也就只信她了。

“徐纺,我想看看你。”见不到她,他会心慌。

周徐纺说好,手刚碰到门锁——

江织立马说:“别开门。”

他刚说完,周徐纺就开了门,把他拉了进去。

保镖大哥们: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嗷呜!

拉进去了!

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