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还在夸奖:“他好会削苹果。”她把苹果皮拎起来给江织看,“你看,一刀削到尾,都不断的。”

周徐纺正要再夸夸厚薄均匀——

江织一个“不经意”抬手,就给扯断了。

周徐纺:“……”

她觉得江织是故意的。

江织把断成两截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不就是削苹果,谁还不会了。”

周徐纺很诚实:“你不会啊。”哦,还有,“你也不会唱歌。”

不止呢。

他还不会画画。

江织拎着周徐纺袖子上的粉色丝巾,把她的手拉过去,咬了一口:“周徐纺,刚领完证,你就嫌弃我是吧?”

周徐纺弯着眼睛,像只小狐狸:“你吃醋了吗?”

“嗯。”

江织把她手里那碟子苹果拿走了。

“那有没有好点?”她不开玩笑了,很担忧,“你这两天太紧张了。”她就是上趟卫生间,他也要跟着,守在门口一直打电话。

“现在也紧张。”江织说,“怕你被比我更年轻的小妖精拐走。”

小妖精指的是萧云生吗?

周徐纺眉宇轻蹙:“江织,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坐到她身边:“怎么不太一样了?”

她说:“你以前很娇气,很任性,也很随心所欲。”

他以前是很肆无忌惮,在外人看来,娇气、任性、随心所欲都是他的缺点,就只有周徐纺不这样觉得。

“你想说什么?”

“摊上我之后,你就一直在担惊受怕,一直在东奔西走。”她在自责,“你现在都没有以前爱闹了。”

现在的江织不怎么撒娇了,不怎么耍小脾气了,也不闹她。现在的他,谨慎、沉稳、如履薄冰。

都是因为她,她特殊的基因、她这一身异于常人的能力,让他变得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什么叫摊上你,这话我不爱听。”

说实话,江织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事做过,坏事也没少做,恻隐之心偶尔有,杀人不眨眼他也会,不过都无所谓,只要周徐纺喜欢,他可以是任何模样。

他看着她,目光专注、认真:“周徐纺,你要是喜欢我娇气、任性,那你就多惯着我点儿、多宠着我点儿。”

周徐纺说:“好。”

以后,她会什么都依着他,什么都给他。

“还要多说点情话哄哄我。”他在循循善诱。

周徐纺全部答应:“好。”

目的来了,江织说:“叫一句老公听听。”

周徐纺不好意思,就趴到他耳边,小声地、轻轻地叫,他不喊停,她就乖乖地一直叫。

“纺宝。”

声音微微轻喘。

周徐纺看他:“嗯?”

他眸光稍稍热了:“别叫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