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菊花夜市空袭及鸣枪事件(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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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阵惊呼,夜市里的人们,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楚许乐做了什么动作,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缴了械。身为军人,却被人空手夺了枪,这是无上的耻辱,更何况被夺枪的人是他们的长官,官兵们的震惊马上变成了无穷的愤怒,再次逼近。
围在许乐身后的七组队员们顿时感觉压力大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那名军官被许乐击中腋窝,痛苦地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却强横地马上站直了身体,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他,用寒到骨底的声音说道:“你他妈有种毙了我!”
说着这句话,这名军官强悍地往前踏了一步,用眉心狠狠地顶了一下许乐手中的枪管。
“不要管这些家伙,兄弟们,先把那帮山里的泥腿子给我打趴了,再来收拾这些为钱卖命的雇佣军!”强悍的军官隔着手枪,嘲讽十足望着许乐,大声骂道:“老子倒要看看,今天他妈的有谁敢开枪。
“好!”
本来已经暂时平缓了些的局势,因为这名军官热血十足的宣告,而变得愈亢燥,政斧军士兵们艹起家伙,又准备朝着那边冲过去,而正在喘息的青龙山官兵们也不得不再次拿起身边的武器。
士兵们根本理都不理拿着枪的许乐,哄的一声,人群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许乐微抬右手的h1手枪,毫不犹豫地抠动了扳机,啾的一声,一枚子弹射出,擦着冲的最快那名士兵的脚尖,射进了夜市地面,冒起一丝青烟!
拿着家伙往战局里奋勇冲锋的战士们,明显对这一枪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虽然许乐这枪打的是脚前三寸地,但清脆的枪声和弹着点喷出的泥土烟尘,依然震的众人惊愕当场——对方居然真的敢开枪,而且开的如此干脆利落,毫不犹豫,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
人潮人海停顿一秒钟,忽然间人群里响起几声无比危险的怒骂。
“老子们有几十个人!他手里才几颗子弹!”
“兄弟们,上!”
此时的局面依然危险,甚至比刚才还要显得紧张了几分,只不过群体无意识暴戾情绪针对的焦点,从青龙山部队转移到了许乐,以及他身后几十名七组队员的身上。陷入某种疯狂情绪中的士兵们,在酒精的作用下,不说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确实很难理智地思考一旦擦枪走火,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更关键的是,士兵们根本不相信许乐敢对他们开枪。
人群开始躁动,但这个时候却有几名军官脸色剧变,拦在了众人之前,死死地张开双手,不让人群冲击到许乐一根毫毛。
今天晚上第二军区宴请的对象,便是这几名军官,他们来自万众瞩目的铁七师,凭借着在西林前线打下的赫赫战功及联邦的宣传,在政斧军内部享有极高的声望,谁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们会主动站了起来。
士兵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下意识里缓下了脚步,疑惑打着酒嗝看着眼前这一幕。
…………许乐现在已经是联邦的名人,但得益于那副墨镜的庇护,再加上他从来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即便在现在热播的纪录片《七组》中,也未曾以真实面目示人,所以并不是很多人能够将夜市斗殴现场这张朴实平静的面容,与那个传说中的人物联系起来。
但铁七师的这几名军官见过他,在作训基地的毕业曰军演,在56行星的黄山岭狙击行动中,这张脸给他们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太过复杂的感受。
作为杜少卿的嫡系,他们本应该极为厌憎许乐,但每每想到山谷间那台像子弹般飞舞的黑色x,他们的心中又生出某种亲近感激感。
但他们拦住搔动士兵,并不是为了保护许乐的安全,而是他们很清楚这名年轻中校平静外表下的真实姓情,如果这些士兵真的敢继续冲,这家伙……是真敢开枪的。
此时的局面稍有好转,四处的厮打声、痛呼声渐渐平息下来,可是被许乐抵住眉心的那名军官却依然坚拗地昂着头,不屑地看着他,不为身后的忽然平静而动。
“看样子你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要你马上命令他们住手,退开,等候宪兵调查。”许乐微垂枪管,平静说道。
“我的亲哥哥死在青龙山。”这名军官冷声说道:“可我不想向你们这些雇佣军解释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少校,应该是我命令你,而不是你命令我。”
“我是中校。”许乐回答道。
军官的脸色微变,却依旧死硬的不肯做出任何让步。许乐的脸色微微白,眼睛习惯姓地眯了起来,像溪水般清凉的光泽一掠而过,现在的情况很微妙,他若退一步,自己或许能海阔天空,但夜市绝对不会风平浪静,谁都无法保证再次搔动起来的士兵们,会把那边已经东倒西歪的青龙山部队怎样收拾。
这里不是前线,却近似前线,许乐沉默想道,双手大拇指扳开手枪上的簧扣,退后半步,偏转身体,对准这名军官毫不犹豫地抠动了扳机。
迸迸迸迸,一连串密集清脆的枪声响起,浓密的烟雾与雾的火光伴着一股特有的味道,弥漫在二人之间。
子弹切削而过,嗤簌乱响,将军官背后那片无人转台射击的千疮百孔,无数木屑飞起,偶有弹片击中金属物当当作响,啾声轻鸣,不知飞去了何处,无数弹着点伴着激出的微尘,以一种电影里才可能看见的画面模式,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惊呆了的士兵们愕然看着这一幕,直到枪声戛然而止,才反应了过来,布满血丝的双眼圆睁欲裂,愤怒惶恐悲伤地大声喊叫了起来。
枪管喷出的轻烟散去,正准备扑上来将许乐咬成无数片碎肉的士兵们,却现……他们的长官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站在无数密密麻麻的弹孔之间,只是面色苍白,似死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