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冷漠、轻蔑,令司炳猛地一个哆嗦,只觉得恐慌感从四面八方而来,席卷每一根神经、每一处脉络。

……

司炳突如其来的找茬,无疑,终止了司笙带着萧逆跟郑永丰、段长延的相聚。

报了警。

监控没录到司笙的正脸,司笙可以先带着萧逆离开。

司炳和朋友找茬一事实锤,后面都可以归到“正当防卫”,而下手有轻重、经验老道的郑永丰,只会令司炳疼得死去活来,到医院检查的时候不会有“重伤”。

于是,司笙只是简单交待郑永丰、段长延几句,一切都交由他们俩处理。

——反正他们俩处理起来也轻车熟路了,就是换了个地点而已。

折回去,司笙想找萧逆,结果,萧逆已经在等她了。

萧逆表情有点小复杂。

“走。”

冲他一扬眉,司笙转身就往外走。

萧逆微微一怔,跟上她,狐疑地问:“没事吗?”

司笙淡淡道:“他们会解决。”

“……”

萧逆沉默片刻。

直至走出酒馆,萧逆被晚风一吹,清醒不少,然后才颇为无语地问:“他们怎么这么熟练?”

太熟练了。

遇事不慌,先稳住顾客;

避开摄像头和人群,在死角处“行凶”;

打人特别狠,但都避开死穴——除了最开始用酒瓶砸的拿一下;

……

这两个人,气焰嚣张,不慌不乱,配合默契,俨然对这一类的事司空见惯。

若说没一点经验,萧逆绝对不信。

“因为他们遇到的人,一般都比较欠揍。”司笙踱步往车位走,慢条斯理地道,“他们不想吃亏,就要在拳头和做事上都占先机。事情做多了,久而久之自然熟练了。”

司炳这次是真的运气不好。

若在别的地方遇上司笙,司笙亲自动手,顶多让他住一两周的院。

结果,正好在段长延、郑永丰的地盘,碰见了这两人——

以郑永丰的手段,让他躺一个月都是轻的。

警笛“呜呜——”地响着。

司笙拉开车门,弯腰坐进驾驶座。

萧逆站定,倏然抬眸,回身望了眼“长丰酒馆”的招牌,微顿,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

坐进车里。

萧逆手机忽然振动了下。

【薛老师】:@全体成员,月考成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