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悄无声息的偷,就能悄无声息的送。”

明白过来,钟裕身为局外人,不急不躁,慢吞吞地问:“万一国博正义凛然,非要塞给段二虎呢?”

“没有确切证据表明,金杯只有有一只。出现在国博的,不一定就是段二虎的。”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解答,“只要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是段二虎的,国博就不可能将金杯还回去。”

人就一博物馆,不可能费尽心思帮你调查案件。

何况——

到手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而且,有一点,”司笙眉眼染笑,补充道,“如果是不声不响潜入国博,送完东西,又不留痕迹地离开。对于国博来说,掉了馅饼,却也是一场安保危机。”

“他们不可能公开这事,让公众质疑偌大一博物馆的安保措施。”

“只要我们送到了,背后的事情,就能心照不宣。”

说到这里,司笙微扬起下颌,冲凌西泽挑眉,“可以啊。”

她男朋友真棒。

“哼。”

段长延不爽地哼哼。

这小白脸,还真敢想……

“国博不比段二虎家吧,危险系数会不会有点大?”

沈江远摸摸下巴,虽然跃跃欲试,却多少有点担心。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细数二十多年的历史,唯一做的离经叛道的事,大抵就是违背父亲意愿进电竞行业……

玩游戏?

在他们商量的事上顶个屁用哦!

在这里坐了一俩个小时,全程都有种听故事、不真实的感觉……

“又没让你动手。”段长延朝冬颖挑挑眉,“是吧,姐?”

“危险系数是有点大。”

冬颖稍作思忖,没有托大。

悄无声息潜入国博,且做到不留痕迹……她不敢确保能成功。

“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司笙倒是不担心,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见者有份,列个具体可行的方案吧。”

听出司笙语气中一点小兴奋,凌西泽垂眼看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无语,“你兴致这么高?”

唇角上翘,司笙坦白承认,“很久没搞事,手痒。”

自从渭河一事后,她真就老实安分的,没再搞过什么大事。

这种事情,搁在普通人眼里,那等同于惊世骇俗了,但在她这里……

纯粹就是动动筋骨一样的小事。

如果冬颖觉得风险系数大,不愿意动手的话,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动这个手。

——凌西泽负责动脑筋想计策,她完全可以将事情落实到位。

“平时没少做吧?”凌西泽眯了眯眼。

“那可不,我师叔——”

段长延话话没说完,就被郑永丰捏着脖子将脑袋按到抱枕里。

他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老实了,用手指表示会闭嘴,郑永丰才就此松开他。

“我们都挺遵纪守法的,”司笙面不改色,眼里覆上一抹笑意,她看了眼郑永丰,“是吧?”

“嗯。”

郑永丰顶着一身“我踏马就不是一好人”的气场,面无表情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