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楚落,不是钟裕?

楚落。

这样的名字,应该是个女人。

不过,分镜本?

*

次日,天气好转,初阳和煦。

翻了个身,司笙微眯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

几秒后,在昏暗的视野里,她见到陌生的被褥、枕头、床头柜、落地灯……

画面断断续续地浮现,意识到什么,司笙掀开被子,皱着眉起身,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

寻觅到拖鞋,司笙一踩,就趿拉着往外走。

卧室有窗帘遮着,但门一开,客厅敞亮,光线充盈,刺得她眯了眯眼。

客厅没人,厨房有动静,司笙拔腿走到厨房门口时,见到正在忙碌的凌西泽,颇为意外,愣了愣。

抽空看她一眼,凌西泽语调淡淡地问:“头疼吗?”

“有点儿,”只手抱臂,司笙倚在门口,疑惑问,“我怎么睡你卧室?”

垂下眼帘,凌西泽打开煮锅,里面沸腾的水掀起袅袅白雾,一阵阵往上升腾。

他说:“抱你回家,麻烦。”

“那你睡哪儿?”

“客卧。”

司笙挑挑眉,“够意思。”

“……”谁想跟你‘够意思’了。

暗自腹诽着,凌西泽没说话。

司笙笑笑,“那我先走了。”

眸光微动,凌西泽忽地出声,“豆腐脑。”

准备转身的司笙,闻声一顿,疑惑看过来,“嗯?”

将锅盖放好,凌西泽望向这边,慢条斯理地说:“早餐有豆腐脑,吃吗?”

微微一怔,司笙讶然问:“你是在做早餐?”

凌西泽:“……”

怕打击到他的积极性,司笙想了想后,换种角度问:“你会做豆腐脑?”

“速食。”

凌西泽瞥了眼旁边写着‘速食豆腐花’的包装袋。

司笙问:“要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

“……”这时间都够外卖送上门了。

不过,思绪一转,司笙还是抱着‘友善鼓励’的态度,说:“那行,我去洗个澡再过来。”

她一转身,凌西泽微微拧眉,又道:“门锁密码我生日。”

走了两步的司笙,一顿,犹豫再三还是回过身。

没说话,只是看着凌西泽。

“……”

“……”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空气一点点被无形的尴尬所凝固。

凌西泽蓦地意识到什么——

她不记得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