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平声音凉飕飕的,“我们没什么话语权,管不着。”

丁镜低头,跟司笙对视一眼,耸了下肩。

司笙轻笑,让她先走。

“走了。”

丁镜弯腰捡起背包。

但是,就在这个瞬间,她低声跟司笙说:“昨晚徐妃去敲了闻朗的房门,天亮才出来。”

司笙眯了下眼。

丁镜拎着背包起身,将背包搭在了肩上。

这时,闻朗从门内走出来,哈欠连天的,眼睛下面一圈青紫。

抬眼一看,司笙懒洋洋地开口,“闻先生昨晚没睡好?”

声音里裹着危险。

“……”

闻朗闻声,脚下一软,没跨过门槛,一个踉跄差点跪在门口。得亏丁镜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闻朗,让闻朗没有出糗。

考察团的人都陆续往车上搬东西,没什么人。

闻朗站稳,看了眼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心儿透亮,压低声音保证道:“我没有!真没有!”

司笙皱了下眉,往后看了一眼。

闻朗和丁镜朝客栈里看去,见到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徐妃,她往外看了眼,避开闻朗的视线,微微低下头,然后从门口走了出去,神情举止一看就不对劲。

她走远了。

丁镜一脚朝闻朗踹过去,“这踏马叫‘没有’?!”

“我真的只跟她——”闻朗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

司笙却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叮嘱:“注意形象。”尔后又说,“你们先上车。”

“我——”

闻朗感觉自己脖子已经被架在刀上了,不敢走。

他僵持着。

丁镜白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拎走了。

在丁姐手里,这货如同小菜鸡。

司笙目送他们远去,神情悠然自得,完全没有将闻朗和徐妃昨晚的事放心上。

“嫂子!”封子琛最后一个下来,一边揉着耳朵一边问司笙,“他们都走了吗?”

“嗯。”

封子琛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谁在吹笛子,难听得差点要了我的命——”话到这里,封子琛瞥见司笙手中的竹笛,表情一下就僵硬了。

对不起。

他忘了,司笙是竹笛杀手。

“不是,挺好的,”三秒后,封子琛机智地改口,“反正我一下就醒了。就,效果显著嘛。很好,真的。”

他僵着语气说着,往后倒退回了客栈。

司笙失笑。

她还真不是很在意。

……

花了半个小时,前台将司笙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封子琛捡了个现成的,蹭了司笙一顿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