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眠拎着背包,走在走廊里,还未靠近教室,就听得里面人声鼎沸。

谋划炸学校吗?

怀揣着疑惑,司风眠从后门进教室,见到平时还挺正常的同学,一个个跟嗑药了似的,三两成群聚在一起叭叭叭的,兴奋得手舞足蹈。

“扒!使劲扒!”

“去现场的观众上传那么多图,就不信了,一张她的图都没有。”

“这乌漆嘛黑的,就算凭借手绳找到人,也看不清啊。”

“那就找清晰的。”

“有个轮廓也够我们YY的。”

“哈哈哈,扒Zer的超话关注过十万了,速度还在以直线飙升。”

……

司风眠:???

这什么阵仗?

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都集体嗑药了吗?

“你杵这儿做什么?”

身后倏然传来冷漠的声音,将司风眠飘飞的思绪拉回来。

司风眠一回头,果不其然,见到萧逆那张没精打采的厌世脸。

耸了耸肩,司风眠道:“我也想知道。”

萧逆看他一眼,又扫向整个沸腾的教室,没提起一点兴趣,抬步就往他的位置走。

司风眠本想跟上,这时,单行举着手机兴奋跑过,他手一伸,拽着单行的肩膀,生生把猛然往人堆里冲的单行拽到跟前来。

“这是什么情况?”司风眠微微拧眉,问。

单行激动得手舞足蹈,“我的学那个霸啊,这事可真是不得了了啊喂——”

司风眠踹他一脚,“冷静一下,好好说话。”

“哦。”

三秒后,单行将情绪稍稍压了下。

然后,激动地面红耳赤地跟司风眠解释,“是这样的吼,今天不是冬至的生日吗,哦,昨天冬至在安城电音节有开场表演——”

司风眠冷静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咬牙蹦出两个字,“重点。”

“哦哦哦,重点!”单行忙不迭点头,继续道,“大概就是凌晨的时候,Zer发了一条给冬至庆生的微博,配了一张在电音节现场的图。里面出现了两只手——”

说到这里,单行从手机里调出图片来,递到司风眠跟前。

“你看这只手,手腕上有一条黑绳,跟Zer以前那一款差不多。”

“……”

见到那张放大后有些模糊的手绳,司风眠的脸色稍稍变得有些不对劲来。

单行却完全没发现,继续解释,“搁以前,也没那么多人想知道Zer的真实身份,现在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搞大新闻嘛,全网就齐心合力地想扒出她的身份,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概今早四五点左右吧,就有人建立了‘扒Zer’的超话,昨晚参加电音节的观众得到消息,也把他们拍的图纷纷发到超话里。”

“这不,大家都在成千上万的图片里找黑绳呢。反正根据这根黑绳辨认Zer。”

……

单行还在喋喋不休。

司风眠却忽然将手机塞还给他,然后径自走到萧逆的课桌旁。

蓦地一道阴影打下来,萧逆微微挑眉,“怎么?”

“你跟我出来一趟。”

抓住萧逆的手腕,司风眠直接拽着他往外走。

萧逆黑了黑脸,稍一迟疑,没把他给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