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西泽短暂几秒的愣怔时,司笙忽的想到什么,“老易给你的嫁妆是什么?”

思绪发散的凌西泽微顿,回过神,轻笑:“这就要以身相许了?今晚订机票,明天就能回封城。”

司笙稀罕地盯他,“我发现你顺杆上爬的速度挺快啊。”

“嗯。”凌西泽面不改色地应着,随后问,“回封城后,去我家吗?”

司笙眯眼,“才几天?”

“六年了。”

先前就是觉得在一起时间短,感情不稳定,所以一直拖着没跟家里见面,甚至两人的社交圈都没有交融。

现在……

做什么都不嫌早。

“都六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司笙敷衍道。

跟家长见面?

该以怎样的态度?

对司尚山那样,肯定不行。

对雇佣者那样,也不行。

对其他人……

算了吧,没有对比性,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仔细想起来,司笙很少有跟上一辈的人“正常相处”的经历,“见家长”什么的,对于她而言,无异于一场挑战。

能拖则拖。

“嗯。”

尽管想一口气将所有该做的事都做完,但凌西泽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勉强她。

*

翌日。

该做的工作都做了,该玩的地方都玩了,该吃的东西都吃了。

一行人打道回府。

司笙和凌西泽开车回安城,楚凉夏的纪录片剧组要直接赶往下一个拍摄地,抵达安城后就要坐飞机赶往西域,所以在酒店门口跟他们告别。

高速路上,两个小时的车程。

司笙一觉睡醒,就抵达安城市内。

凌西泽刚下高速。

怀里塞着个抱枕,司笙还没彻底清醒,半眯着眼,望着窗外迅速后退的街道,懒声询问:“你在安城的事都办完了?”

“嗯。”

闭上眼,司笙沉吟片刻,忽而又转醒,“我过两天约了人见面。”

凌西泽视线幽幽地往这边飘。

“又是谁?”

语气酸溜溜的。

她怎么就那么多事要做?

司笙将脸往抱枕上一埋,搓了两下,总算是醒了,“编辑,谈公事。”

见她彻底睁开眼,凌西泽将车窗放下来,有清风徐徐吹入。

他近乎无语地问:“你清醒的方式总这么别致?”

将抱枕往车后座一扔,司笙趴在敞开的车窗处,任由清风撩起她凌乱的发丝。

“不总这样。”

她嗓音沙哑慵懒,随风入耳。

在别人跟前,形象还是要立的。

搁凌西泽这里……也罢。

日子都是凑合着过的。

正说话间,手机一振动,有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