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姜糖七天大的时候,周徐纺依旧没有奶水,江织泡奶粉泡得越来越娴熟了。

陆姜糖一个月大的时候,周徐纺出院,姚碧玺回了帝都。

陆姜糖很好带,白天尿尿晚上睡觉,醒了也不哭不闹。江织听姚碧玺说,女人生孩子伤身,得养很久,江织舍不得让孩子折腾周徐纺,大部分时候是他在带,一开始也不会抱不会哄,带了一个月,摇篮曲都会哼上几首了,当然,难听是另一回事。

陆姜糖两个月大的时候,钟博士给他做了视力测试,在五十米外,放了个奶瓶,陆姜糖冲着奶瓶咿咿呀呀。

钟博士推断:视力非凡。

那之后,钟博士向江织提出,想具体、深入地研究陆姜糖的基因,但江织拒绝了。别说深入研究基因了,周徐纺怀孕的时候,他连染色体检查都没有做过

陆姜糖三个月大的时候,陆声快要临盆了。那会儿,江织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周徐纺了,觉得也就一半人想害她。他就带着周徐纺和儿子回了帝都一趟,住了几日。

陆姜糖的百日宴是在陆家摆的,只请了亲朋好友。

当时,薛宝怡闹别扭,说他不去,百日宴快结束了,他又巴巴地自个儿来了,看见江织就哼哼唧唧,一句话都不跟他讲,一副要人哄的样子,江织可不哄。

他们回徐纺镇的时候,薛宝怡偷偷在他们车上塞了一把小金锁。

陆姜糖五个月大的时候,江织和周徐纺在徐纺镇办婚礼,流水席从田岗村摆到了隔壁何家村。

那天,刘花和翠翠家门口停了十几辆村民们都没见过的车,车牌一个比一个吓人。

噢,大家都明白了,怪不得刘花成天一身名牌,原来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八成是家里不同意他跟身世普通的翠翠在一起,这才私奔来了小镇。这不,翠翠一生儿子就母贫子贵了。何婶她们都替翠翠高兴,终于名正言顺了。

那天,村里的宾客都送走了之后,方理想组局打麻将,温白杨不会打,姚碧玺要照看林秋楠,林秋楠这几天老毛病犯了,胃不太舒服,男的凑了一桌,女的三缺一,方理想就把刚被新郎掀了盖头的新娘子拉上了牌桌。

九点多才开局,没到十点,刚哄睡孩子的新郎官就来催了,

“徐纺,十点了。”

当时周徐纺正输得一塌糊涂,本来只是想娱乐几局,娱乐着娱乐着,她胜负欲被激发出来了。

“我再打一圈。”

新娘子的手气是真差啊,再会算牌都不顶用。

一个小时候后,喂完奶粉的江织又来了:“徐纺,十一点。”

他穿着一身红,人比花娇,可周徐纺一眼都没看他。

周徐纺正在算牌:“再打一圈。”按照概率的话,打三万,糊二五万的概率最大,而且好多人都打三万了,一定安全。她出牌,“三万。”

刚听牌的方理想:“糊了,清一色一条龙。”

周徐纺:“……”她好黑哦!

好气,再来一把!

就这样一把又一把……

“周徐纺,”江织干脆不走了,搬个凳子坐在旁边,盯着周徐纺,“十二点了。”

他像个闺中怨妇,有气,还不能撒。

麻将太上头,周徐纺小脸都红了,穿一身红嫁衣,袖子卷起来,背挺得很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最后一圈。”

她刚刚糊了一把,她觉得她可能要转运了。

结果,她做庄,江维尔自摸了清一色七小对。

要付双倍的庄家周徐纺:“……”

江织看不下去了:“我帮你打。”

拥有不服输不言弃品德的周徐纺:“不要。”

肯定是她穿得太红了。

何婶说,打麻将的时候不能穿红,会撞运。

周徐纺在嫁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又是几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