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很禁很欲很适合深色的脸,侧脸轮廓很硬朗,偏偏生了一双略显乖巧的小内双。

王小凤曾经看过一本耽美漫画,画的是亚当和夏娃的两个儿子该隐、亚伯,作者画风很厉害,代表犯罪的该隐像个妖,代表正义的亚伯像个天使,一个美得浓烈,一个俊得温和。

眼前这个男人像该隐,也像亚伯,侧脸像妖孽,正脸却很仙,极其矛盾,又极其和谐。

“VIP病房在哪边?”他问。

声音也好听。

王小凤舌头打结:“左、左走。”

他说:“谢谢。”他把地上的药瓶和纱布捡起来,放在托盘里,摆放整齐,然后起身,往拐角的左边走了。

王小凤后知后觉:“谢、谢谢啊。”

周徐纺在VIP病房0。

苏梨华敲了三下门。

江织出来了,带上门。

苏梨华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进去:“还有什么要问的?”

江织问:“备用血是谁的?”

“01的。”

果然是萧云生的血。

“他的血是不是能长时间保存?”

苏梨华摇头:“也不能长时间,01身上有周徐纺的基因,不过被改良过,和周徐纺相同也不同,血液在低温的特殊介质里保存时间比周徐纺久,但比普通人短。”

萧云生去普尔曼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他中途更换过一次备用血。

“萧云生还在普尔曼?”

“嗯。”

普尔曼和帝都有八个小时的时差,这个时候,普尔曼还是白天,日头正当头,屋里点蜡烛。

蜡烛旁边,有红酒和牛排。

牛排三分熟,切开还有血红,苏卿侯切了一块放进嘴里:“苏鼎致在哪?”

餐桌旁边跪了个男人,颤颤巍巍:“我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

他把切牛排的那把刀放在烛光上,烫了烫。

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敢往后退,只敢俯首弯腰卑微求饶:“小治爷饶命,小治爷饶命,小治爷饶命……”

苏卿侯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三分醉:“别怕,不要你的命。”刀被烤得铁红,他耐心地翻了个面儿,“一般像你这种嘴硬的人,割个舌头就乖了。”

割、割舌头……

男人哆哆嗦嗦地招了:“致爷他……他他他在红木风。”

小治爷再度造反,逼得老致爷满世界地躲,父子俩你搞我我搞你,搞得普尔曼人心惶惶。

老致爷不知道有没有悔青肠子,千不该万不该生了个讨债的,还不如断子绝孙。

苏卿侯心情愉悦了,把餐桌上的餐巾布取下,盖在男人的头上,用那把烤红了刀隔着布敲了敲男人的脑门,滋滋地响。

“这不是挺乖嘛。”

这个变态!

男人吓得快尿出来了……

“小治爷,”进来的是个黑人,说英,“帝都传来消息。”

苏卿侯把刀放下,抽了纸巾擦了擦手,端起酒杯:“011又惹什么祸了?”

“她被炸弹炸了。”

咚——

酒杯砸在了地毯上。

跪在地毯上的男人只有一个念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