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护士哼着歌曲走了进来,正准备脱掉粉色的护士制服,忽然间她现自己的床上忽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那张清秀的面容骤然变色,细微几粒雀斑似要随着尖叫声一起飞了起来。

然而休息室内却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一片安静。

一分钟后。

“不用害怕,我是好人。”施清海缓缓收回堵在女孩儿嘴唇上的那根食指,温柔解释道:“我知道出现的有些唐突,请你原谅,实在是有些迫不得已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施清海坐的太稳,显得从容不迫,磊落光明,也许是因为他笑的太迷人,如桃花盛开于春风之中,让人生出不丝毫猜疑,也许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太平缓,轻柔地像是柳树在湖面轻轻拂动,也许只是因为施公子长的实在太英俊,英俊的程度到了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个坏人,更没有人相信以他的长相还需要去劫色。

所以那位长着几粒可爱雀斑,面容清秀的小护士,虽然刚才那瞬间已经被吓得眼眶含泪,却异常奇妙地就被一根无力的食指封住了将要脱口的尖叫声,神情渐渐变得平缓起来。

“你好,这是我的证件。”施清海艰难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证件,递到小护士的面前,微笑说道:“我隶属于第一军区特种军战室二处,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所以来到这里。”

护士姑娘确认证件没有什么问题,警惕而不安地看着他,说道:“那我去替你喊医生。”

终究还是不敢和一个陌生人呆在狭窄单独空间中,哪怕他长的再好看,没有尖叫已经算相当给面子,护士姑娘很想马上离开。

但施清海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捂着胸口,抿着薄嘴,哑声说道:“不能登记,不能让人知道……因为我执行的是秘密任务。”

护士姑娘蹙着眉尖,紧张地看着他和他身后那把明显可见的手枪,脚步缓缓后退。

施清海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低声继续说道:“你已经查过我的证件,但我的证件不能用于登记,因为那样就会曝露我的真实身份,同时我所调查的对象,在政斧内部拥有相当大的权力。”

“这听上去是不是太荒唐可笑了?”他忽然抬起头来,很疑惑地望着她问道:“因为太像电影里面的台词。”

护士姑娘被他抬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听到这句话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旋即再次警惕,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经摸到了把手上面。

“听上去确实很荒唐。”施清海苦笑说道:“现在新闻媒体都已经没有人报道这件事情,人们早就忘了。”

“什么事情?”护士姑娘好奇问道,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握住门手的动作,这是一个虽然有些花痴但足够聪明的姑娘。

“这个不需要保密。”施清海痛苦地低声咳嗽两声,当着护士姑娘的面将手枪塞进被褥下面,低声自嘲说道:“我在查西林的案子,古钟号的事情。”

一阵沉默后,护士姑娘问道:“许乐上校曾经查过。”

“是啊,所以他被驱逐出了都星圈。”施清海沉重说道,心里痛骂着那个小眼睛男朋友。

“可我帮不了你什么。”护士姑娘很坚定地说道:“你的伤口在流血,我坚持应该喊医生来替你包扎。”

“护士小姐,我选择你就是在赌命,我在总医院的事情,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赌输,命就没有。”施清海肃然望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坚持去喊人,那能不能让我离开。”

护士姑娘手掌轻轻扭动着门把手,看着面前这个英俊迷人的联邦军官,心情有些紧张,有些不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施清海所说的这些真七假三的谎言固然是关键,但刚才说过,他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所以他直接昏了过去。

护士姑娘愕然望着昏迷在床上的男人,看着他如花般的眉眼迅黯淡,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根本忘了转身离开。

……

……

十分钟后。

“少校,刚才看证件,只有公民编号,没有姓名。”

“我们是特战室,经常需要伪装身份,所以姓名经常换。”

清秀的护士姑娘鼻梁旁的雀斑可爱地挑了起来,她不安地望了一眼门外,又低头继续替施清海腿部的伤口止血,小心翼翼问道:“我能知道您的姓名吗?真的那个。”

施清海舒服地半倚在护士姑娘的休息床头,微笑回答道:“我叫公子施。”

“龚子思?好复杂的名字。”护士姑娘抬起头来,望着他微笑说道:“叫你老龚好不好?”

施清海眯起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笑眯眯极缓慢地回答道:“好啊。”

护士姑娘这才现这个称呼有些问题,害羞地低下头去,半天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将伤口包扎结束,才抹着额头汗珠站直了身体,说道:“只是暂时止血,必须抓紧时间把弹片取出来,不然会出大麻烦。老……龚子思少校,其实既然你肯相信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医生呢?只要你说明任务情况,医生们肯定愿意帮你。”

“医生最讲究规矩,怎么可能允许我不登记?再说如果住在病房里,最后还是会被人现。”施清海望着她微笑说道:“姑娘,能允许我就住在你的休息室内吗?”

护士姑娘不安回答道:“可你的伤怎么办?”

“能不能麻烦你夜里的时候,去取几份手术器械?”

“你打算给自己动手术?”

“是啊。”

“你会吗?”

“喔,我是无所不能的公子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