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南瀛雨蛙、kkeh、kathie同学的打赏-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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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愕然了片刻,忽而失笑:“晚辈知道了。”

没有人会当真认为那三只妖兽会来寻她,那三只既铁了心想要逃出去,又怎会当真会来寻她呢?

“迦鸟已然擒获,想必这消息不日就会传遍天下,届时各大门派再封山却是师出无名了。”秦雅想的很是久远,一眼就看出了各中的关键,“再说这封山令已实行的够久了,届时若有人借机从中作梗,恐不为美。”

游拈花点头:迦鸟一旦擒获,封山令解封之日指日可待了。若是现下放出锁妖塔流程有三只妖兽逃离出去的消息,恐会人心惶惶。

这封山令解是不解?成了当下秦雅思考的重中之重。若是不解,那三只妖兽还未曾动手,恐怕人类修士便先闹起来了;若是解了,万一那妖兽狂性大发,尤其听说其中一只蛤蟆特别贪吃,以他那修行,当真是一口一个啊!

“罢了,兹事体大,此事待我与掌门等人商榷一番再做决定好了。“秦雅思忖了许久,却还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游拈花又提醒葭葭那主上还不曾下撤退令,所以她一出昆仑,必然还会遭到袭击。是故,即使封山令解了,她也最好莫要离开昆仑。

葭葭道了谢,只觉身上压着的恩情似乎更重了几分。

这之后,便无葭葭什么事了,秦雅撤离了防护法罩,葭葭退了出去。

跨出东来阁的大门,葭葭在有容道场与自己的院子岔路口略一思索,便提步迈向了自己的住处。

方才回到院落之中梳洗了一番,便见一道传讯符飞来,她伸手接过了传讯符,却听到一阵气急败坏的怒斥声从里头传来。

“你这丫头,倒是悠闲的很嘛。什么时候也染上那等虚荣的坏毛病了?这也就罢了,你知不知晓啊,今时不比往日,封山令,封山令知道不?段某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就尽给你们跑腿了,排队排了老半天……”

光听这气急败坏的怒斥声,实在叫人很难想到说话之人是那一向喜好看他人热闹,折扇不离手,摆出一副闲人模样的段玉。

葭葭随意的捏出一块玉简开始看了起来,待她一面看完,那骂骂咧咧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我在藏剑峰宗务殿,速来取你的东西。”

葭葭轻笑了两声,起身出门向宗务殿行去。

还未行至门口,便看到一脸阴沉的段玉面色不善的站在宗务殿门口怒目瞪着她。

葭葭捏出一块灵石递了过去,摊开了手:“多谢了。”

段玉在看到那块上品灵石之时,成功的闭上了嘴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一向是这般认为的。是以二话不说便将带来的东西自储物袋中拿出来交给了葭葭,赫然竟是一支漂亮的朱钗。

葭葭接过钗子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待得回到自己的住处,葭葭顿身进入了空间里头。

“你要这玩意儿做什么?”虽说不曾亲眼见过外头的世界,可葭葭的一举一动还是被玄灵听在耳中,只觉葭葭最近行事愈发诡异了起来。

葭葭盯着这朱钗看了片刻,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勿用多管了。“

“切!“玄灵轻切了一声,转过头去。

葭葭伸手摸了摸凑上来卖萌的小白那毛茸茸的脑袋,便收了回来。

打坐了一晚,第二日日头方起,葭葭便接到了来自藏剑峰宗务殿的传讯:“连真人,御朱峰有一位姓阮的真人说要前来拜访您,您那里不知是否方便?”

“阮?”葭葭略略愣了一愣,而后恍然,“劳烦阁下帮忙引路,带阮真人过来吧!”

其实同是内峰中人,若要来寻她,大可不必特意去宗务殿报备。譬如平常段玉、展红泪等太阿峰之人前来寻她,就不需特意报备,直往藏剑峰来便是。

才报了一个姓,葭葭大抵已能猜到前来拜访她的是何人了。这般遵循的行拜访之礼,又姓阮,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葭葭的住处离宗务殿并不算远,不过一会儿,葭葭的视野尽头便出现了两道人影。她目力极佳,前面一位身着藏剑峰宗务殿执事的衣裳,而后头那一位面容微胖、白面蓄须的赫然竟是前几日打过交道的阮思修。

葭葭负手立在门前:阮思修同样也是元婴真人,论修真者的辈分,二人可说相差无几。原先带走阮潇潇那件事,若换了旁人,“改日拜访”不定是句客套话,可阮思修竟然当真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这倒叫葭葭心中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

阮思修还未走近,葭葭便上前了两步,拱手行了一礼:“阮真人。”

“连真人。”阮思修连忙抬手回礼,而后扔了块下品灵石给那执事,那执事面带喜色的退了下去。

葭葭伸手一拂:“里头请。”

他二人,不管是葭葭还是阮思修,都给足了对方面子,谈话起来自然其乐融融。

葭葭将其引到待客主屋之内,她虽说甚少在这待客之屋内停留,可里头该有的却是并不少,花梨木的茶桌与软垫的沙木椅,虽说简单了点,却也说得过去。

将其引到上位,二人对坐啜了会儿茶,聊了一会儿,精明的阮思修就说明了来意,见他自袖中取出一只百年檀木所制的盒子递了过来:“明人不说暗话,上回我阮氏有人心胸狭窄,行那上不得台面之事,阮某这厢给连真人赔礼了。”

“无妨。他是他,你是你,我分的清。”葭葭瞟了一眼那只百年檀木所制的盒子,心跳加快了半分:看来她所料多半不会差了。

“区区赔礼,不成敬意,还望真人海涵。”阮思修将那盒子推了过来,“这是我阮氏名下的小铺子里头推出的小事物,不值钱的玩意儿,真人万万不可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