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侧着脸看时瑾:“不然呢?”

时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尝到了淡淡的薄荷味,忍不住又舔了两下,她有点痒,笑着躲开。

“如果你性子不这么要强,我就可以劝你放弃,可是,偏偏你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我也不知道拿你怎么好。”时瑾歪头,唇贴着她白皙的脖颈,嗓音低沉,“笙笙,我能帮你什么?”

唱歌也好,演戏也好,他都不太懂。

姜九笙似想到了什么,顺着他的话接了:“锦禹又把架上的按大小重新摆放了,你能由着他吗?”

两个人都是执拗的性子,一个非要按照从大到小排,一个非要按照英字母摆,架上的几乎每天都在挪动。

不愿意,不过,还是点了头,时瑾答应:“嗯,听你的。”

姜九笙很满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抬起指间的烟:“我能把这根烟抽完吗?”

时瑾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脖子:“嗯。”

姜九笙把烟递到嘴边,红唇咬了咬白色烟嘴,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咬完,抽了一口,没有立刻吐出烟圈,眯了眯眼,眼角晕开淡淡的粉色,像只慵懒的猫,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三分清冷,有些妩媚。

红唇轻启,吞云吐雾,性感得一塌糊涂。

时瑾舔了舔唇,就着她指尖的烟,深吸了一口,女士香烟,没什么味道,有点清冽,薄荷味带着一股清凉蹿进身体里。

他捧着她的脸,吻她,唇舌间,淡淡的涩,是烟草的味道。

江北警局。

早上九点二十六,还有二十分钟,秦明立拘留满三天。

蒋凯看了看手表,国字脸上,表情有点忧愁:“还有二十分钟,秦明立就要被放出来了。”拘留时间到了,得放人。

真他妈不想放啊。

蒋凯拉了把椅子坐下,搭一条腿,抖一条腿,姿势非常糙汉,苦口婆心地说:“队长,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冲动,你要再揍人了,指不定又要派去九里提当交警。”

秦家太可恶了,找了个替罪羔羊,就金蝉脱壳了。

秦明立那厮从头到尾装傻充愣,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假表情,偏偏秦氏不知道哪里弄来个傻逼经理,逢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干的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跟我们二少一点关系都没有抓我抓我别冤枉了好人……’。

他妈,这智障演技还不错,鼻涕眼泪都是货真价实。

扯远了,蒋凯继续语重心长地劝他家队长霍疯狗:“刘队长说了,得看好你,不能再让你被调去九里提,不然,又会有很多女司机打着违反交通规则的幌子,开着名车去九里提泡你。”

抱着手没骨头一样躺在办公椅上的霍疯狗:“……”他咧嘴,笑得很痞很匪很危险,“为了九里提的交通安全,老子也得忍住啊。”

蒋凯蹬鼻子上脸,越说越起劲了:“那是那是,最主要的还是不能让你去九里提挡了交通队的桃花,那个小聪知道不?他看上了九里提便利店的收银妹子,本来都快要到手了,你就去当了一个多月的交警,便利店的妹子就不理小聪了,说要找个队长你这样的。”

没办法,就队长这颜,听说在警察大学,也是校草级别,还是那种前后五十年不可超越的巅峰逼格。

警察的脸,痞子的笑,疯子的性格,姑娘家的,口味就是这么重。诶,说起来都是伤心泪,队长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挡了兄弟多少桃花啊。

霍一宁一条长腿伸过去:“还来劲儿了?”踹了一脚,“滚,麻溜点。”

蒋凯抱着屁股跳了一米高,笑得龇牙咧嘴:“那不行,我得看着你。”

霍一宁摸了一把头,刚剪了发,有点扎手:“放心,我不揍人。”

不信!

每次明知道是犯人可证据不足不能抓的时候,队长十次有八次拳头痒。

“秦家人,揍没用,”霍一宁拖腔拖调,懒洋洋地说,“得慢慢钓。”

钓?

钓鱼呢!

蒋凯懵逼,不懂霍疯狗的思维模式。

一阵凉风吹进来,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黑色铅笔裤,白毛衣,淡粉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带戴了墨镜,黑色的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松松垮垮的。

腰好细,腿好长……

尤其是气质,挪不开眼。

蒋凯仔细确认后:“姜九笙?”

对方点点头,将围巾与墨镜拿下来,走近。

近距离看,更美。

姜九笙被票选为上镜不如真人好看的艺人第一名,实在是因为她气质太好,镜头拍不出来。

“霍队,”姜九笙问,“能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