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养真好,倒显得她急色了。

想了想,姜九笙还是很干脆:“可以。”

时瑾把手绕到她颈后,她便抬头,枕着他的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笙笙。”

姜九笙抬头,额头刚好抵在时瑾下巴:“嗯?”

时瑾停顿了很久,似乎在想怎么措辞。

“想说什么?”姜九笙问。

他往后仰了一些,看她眼睛:“笙笙,你介意婚前性。行为吗?”

她愣住。

时瑾拂了拂她额前的发,别在耳后,嗓音低低的,说:“你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

他目光专注,黑白分明的瞳,没有一点杂质。

姜九笙默了片刻,郑重其事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介意。”说完,又添了一句,“因为是你,所以完全不介意。”

大抵她性子就是如此,对于爱情这个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全部,全部都要,也全部都给。

时瑾轻笑:“嗯,知道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时瑾抱着她,拍她的背,轻声哄她睡觉,除此之外,睡颜好看,睡相极好,没有半点逾矩。

姜九笙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凌晨两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只响了一下,时瑾便睁开了眼睛,起身,接了电话。

那头,是秦中:“六少。”

时瑾压了压声音:“小点声。”他下了床,掖好被角,亲了亲床上睡熟的人儿,轻手轻脚去了客厅接电话。

秦中收了收嗓门,说:“人已经扣下了。”

一个手臂受伤的醉汉,六少只让他把人弄来,倒没说原因,一般来说,能惹到六少的人很少,毕竟深居浅出,可若真惹到了,就一个后果——惨。

“我不过去,你直接处置。”

秦中不明白:“六少的意思是?”

处置也有度,是死,是活,还是半死不活。

时瑾惜字如金:“手。”

秦中明白了,定是那双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了。

次日,十一月十一,中南入冬早,已是料峭严寒,好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无风无雨的好日子。

演唱会晚上七点半开始,姜九笙下午四点就要过去准备。

时瑾送她出房门,这会儿酒店外面全是记者,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先过去了。”

时瑾颔首,叮嘱:“晚饭要记得吃。”把姜九笙的包递给助手小乔,小乔低着头接过去,始终垂着眼,看不到神色。

姜九笙应:“好。”

“麻烦你了。”时瑾又对莫冰说。

莫冰:“……”

这话,让她有种快要下岗了的感觉,感觉自从姜九笙和时瑾交往之后,时瑾基本包揽了姜九笙所有的事情,不论公私,她这个经纪人都要退居之后了。

谢荡在电梯口催:“别磨蹭了,快点。”真碍眼!丫的,不想看!

时瑾亲了亲姜九笙的脸,这才帮她把口罩戴好。

苏倾与徐青久也在,四人一同上了电梯,门合上之前,一只脚插了进来,然后是一双白嫩的小手,硬是把电梯掰开。

然后一张灵气漂亮的小脸就从电梯缝里露出来,是谈墨宝,松开手,比了个心,大喊:“笙笙,加油!”

姜九笙颔首,笑了笑,说谢谢。

谈墨宝一激动,又飞了个吻:“老公,我爱你。”然后掩面,害羞地跑走了。

苏倾和徐青久和谢荡:“……”

这个粉丝,画风有点诡异啊,真是热情得让人毛骨悚然,还住酒店VIP楼,显然是人民币粉。

谢荡拧眉,问姜九笙:“你的脑残粉?”